唐艾先反應過來,沒心沒肺的大笑著上前拉了皇上起來。皇上有些嗔怪的看著她︰「又哭又鬧的只為摔朕一跤?」唐艾比劃著說是堵住了喘不過來氣才推開的。
皇上搖搖頭,道︰「若不是知道你平日里稚氣慣了,真要好好罰你。」
唐艾笑著往皇上懷里拱了拱。
「只一提起他來,你就著急,話也不會好好說了,一味發脾氣。」皇上攬著唐艾坐下。
唐艾正色道︰「皇上倒不說自己會慪人,只說我亂發脾氣。自姐姐走後……」說到這兒噙了淚,「唐艾在這宮里可不就剩下皇上和迦兒兩個親人了,我們娘倆不指望皇上卻指望哪個來?知道我比不上姐姐,您瞧不在眼里,唐艾也不敢怨,您只一味疑心他,卻是錯怪了人了。當日他帶我出宮只是說了兩句話就提到玉璽上去了,人家可不二話沒說又給送了回來,大妨小節哪有一點缺失,真是屈死了也沒人知道。」
皇上忙笑道︰「罷了罷了,不提這個了。」
唐艾委屈道︰「說了您又不听,只冷落我罷,有時候想想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趣。」
皇上一想到二人當日風塵僕僕的送玉璽過來,心里也是一陣難受,忙使話岔開不提。
送走皇上,唐艾也不讓人進來,獨坐著無聲痛哭一場,又出了回神,把宮女們叫進來囑咐她們準備著。
翠雲她們見方才房里鬧得這樣也不敢問準備什麼,到了晚間小三子宣旨昭儀侍寢,眾人才回過神來,早期主子說的準備原是這個意思。忙著伺候著唐艾香湯沐浴、梳妝打扮,上身穿淺黃撒花淡青色領對襟褙子,系一條白色百褶長裙,挽著湖藍印花披帛,梳著桃心髻,簪著赤金珊瑚蝴蝶簪。漱雪捧出一只紅絨花,含淚道︰「小姐,今日好歹是大日子。」
唐艾笑笑,自戴了,出門上轎。
唐艾坐在轎中,穿過一道道宮牆、門廊,雙手攥緊了手帕絞扭著,只覺得嘴干心慌,好似時刻要暈倒。不知過了多久,听得轎外一宮女道︰「恭請昭儀下轎。」
跟著宮人進了乾清宮後殿,兩三個嬤嬤笑道︰「昭儀主子擔待,老祖宗傳下的規矩。」言畢除盡唐艾衣衫,打散發髻,檢查一番仍舊與唐艾收拾停當,笑著道聲得罪。唐艾亦笑著回禮。
一時進了皇帝寢宮,坐進皇帝的龍榻內,黃花梨六柱龍紋頂子床,明黃繡花銷金帳,室內燃著龍涎香,紅燭搖搖。
等了許久也不見皇上來。折騰了一天,唐艾很累了,遂坐到床邊倚著床柱自想著略歪歪,誰知竟坐著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有人扶著放平了,還只當在毓殊齋,並不理論。直到那人幫著解開衣領子,又在面頰上親了親,胡子扎得癢癢的才猛地驚醒,爬起來磕頭道︰「皇上……」
作者題外話︰………………
去朋友家住了兩天,今天回來了。
本來她還留我,我說真不行了,再不更新有人要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