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那里直笑不語的，太後卻看不過眼了︰「你們兩個直要拜到天黑麼，把我們兩個老厭物丟在一旁就不管了。」
唐艾楊欣兩個聞言，忙丟開手一左一右的坐在太後身側。
太後笑笑的拉著楊欣的手問住的可慣。
楊欣忙笑回道︰「都好，就是院子大了些顯得太空寂了……」說著還瞥了唐艾一眼。唐艾只當沒听見，淡淡笑著不出聲。
晚些時候唐艾回去只沉著臉的站在紫檀木八拼大案後頭練字，二嫫知道她心里不爽，將旁邊伺候的人都差了出去，只留一個書房伺候的小宮女研墨。
不知過了多久，二嫫待著唐艾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才進來，小宮女提心吊膽了半日，見二嫫進來忙不迭行禮退下了。二嫫見屋里再沒別人，方笑著將唐艾拉到一邊去︰「姐兒的字越來越好了。」唐艾挑眉，轉身拿毛筆將剛寫好的大字胡亂涂抹了一番，撇嘴向二嫫瞪眼。
二嫫笑道︰「背著人還是這臭脾氣，多早晚才改過。」
唐艾低頭悶悶的，忽然走到二嫫身邊委屈道︰「她們都欺負我。」
二嫫詫笑道︰「姐兒離了我這幾年倒學會撒嬌了……」伸臂一攬，「來吧，女乃娘疼你。」
唐艾也撐不住笑了才罷。
第二日麟趾宮的玉屏帶著個小宮女來毓殊齋請唐艾。
唐艾吃驚不小，只當是賢妃出什麼事了，忙收拾了趕過去。到地方了看見賢妃好端端的坐在條案後撫琴，才放下心來。
賢妃見唐艾進來也不曾停下，下巴頦向旁邊一抬︰「坐。」
一曲終了，賢妃問唐艾︰「听人說你昨兒見著麗妃了？」
唐艾正喝茶呢，險些嗆到了︰「你也成精了，病在這麟趾宮里幾乎不曾死過去，外間消息倒一點子都沒落下。」
賢妃笑道︰「什麼辦法，我又不用伺候皇上又不用照顧孩子的，可不打听些消息解悶兒了。這麗妃我是見過的，只問你覺得她怎樣了。」
唐艾想了想，笑道︰「倒真是美人胚子，只一上來就拿話襯我，太沉不住氣些。替皇後出氣也用不著這麼明顯。」
賢妃淡淡笑道︰「你這話就差了，她跟你不對付並不是為著皇後，還是那人留下的病根兒。」
唐艾笑道︰「哪個人？我竟不知道。」
賢妃笑道︰「少在我跟前扯皮，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失寵的。實話跟你說了吧，那楊欣原是楊家生要塞給怡親王的，怡親王娶了你姐姐倒罷了，如今又傳著和你……你自己想想，她恨你不狠。」
唐艾小聲嘟囔道︰「我們都是皇上的女人了，她恨得著嘛。」
賢妃皺眉道︰「你不當回事兒是不是，日後有你好瞧的。」忽然神色一黯，伸指在琴弦上扶了一把，咚的一聲脆響，「她的相貌舉止，和當日的皇後一模一樣。」
唐艾忙道︰「正想問你呢，麗妃和皇後當年像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