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凝霜一鬧,翠雲也哭著不願出去,唐艾沒個開交,只好先答應了想著過兩天再開導她們。
說話到了擺晚飯的時候,小三子跑了來宣唐艾侍寢。
唐艾有些臉紅,早上剛從乾清宮離開這就又要去了。偏迦兒啟兒又粘她,只得先哄睡了他們才動身。到了乾清宮皇上正歪在炕上看書,見了唐艾行禮嗯了一聲算數。唐艾也不等招呼自己爬上炕,從後面摟住皇上的腰,額頭抵著皇上的背閉目養神。
皇上鮮見唐艾這樣主動,愣了一下反手將唐艾摟在懷里︰「睡了一天了怎麼還這麼沒精打采的?」
唐艾閉目嘴角帶笑︰「也不知怎麼的就是乏得不行,全身都酸疼的。」
皇上輕輕撫著唐艾頭發︰「你也是作怪,明明酒量不行還學人喝酒,怎麼就把自己個兒灌得那樣?」
唐艾笑道︰「在毓殊齋的時候就想喝了,一則二嫫管得嚴,總也撈不著;二則也怕醉了嚇著兩個孩子。」說話時候往皇上懷里拱了拱,躺得舒服些,「兩個孩子都得天花……如若擔心能要人性命,臣妾也也幾世為人了。」
皇上笑道︰「知道愛妃連日辛苦……」
唐艾搖搖頭,正色道︰「辛苦倒在其次,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生怕哪個孩子有個好歹,傷了皇家血脈,唐艾萬死。」
皇上嘆息道:「那是天花,誰能防得住,朕不會怪你的。」
唐艾定定的看著腳頭的黃金鏨寶蟾蜍席鎮,紅寶石瓖嵌的小眼楮在燭光下熠熠生輝,低俯身子仿佛隨時可以跳起來捕食一般……忽然起了一個寒戰︰「皇上不怪臣妾,臣妾自己卻想不開。迦兒還好說,他要不行了我只隨他去了罷了,只了結了姐姐心願,全了我們母子一場的情分……若啟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真不知道該怎樣好了。我們姐妹一場,慶姐姐嘴上不說心里難道不怨我?啟兒畢竟是她的骨肉,我就是死了也贖罪不起……」說著傷心不過哭起來︰「她們都說我養兩個孩子是皇上偏心,我這里的苦楚卻跟誰說去?死了也沒人明白……」
皇上忙止住了︰「好了,別老說些喪氣話,朕都知道了。」
一夜承歡不在話下。
皇上攬著唐艾道︰「孩兒當然要好生養著,你自己也要學著排遣。方才見你傷心的那樣兒也不好說你,什麼叫孩子沒了你也不活了?這可不糊涂了,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朕好好疼你還怕生養不出來麼?」
唐艾紅臉嗔道︰「皇上……」
外間張德全叫起的時候也到了,問留不留。皇上笑稱當然留著,轉頭見唐艾面紅耳赤的樣子笑著點點唐艾的鼻子。
回宮的路上正好遇見麗妃往乾清宮去,兩人停下打個招呼。
麗妃道︰「有時間還要去姐姐那里叨擾一下,對姐姐的塤總是好奇。」
唐艾淡淡一笑︰「好說,姐姐的箏也是大有意趣,唐艾听了心有所感。」
隔著兩層紗簾,唐艾還是看見麗妃的臉色一變。
作者題外話︰………………
送走朋友,小海回來接著更
同同媽油菜花
天如同樣油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