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扭頭問二嫫︰「迦兒吃了什麼了?」
二嫫也慌了神︰「沒……沒敢讓孩子亂吃東西……」
跟著二嫫一道去的蘭兒忍不住道︰「就在皇後身邊坐了會子,哪兒都沒敢去。」
皇上身子一僵臉色就陰郁起來,唐艾瞧得分明,忙呵斥道︰「行了,別亂說。」蘭兒嚇得一愣,跪下道︰「不敢撒謊……」唐艾皺眉道︰「還說……」
皇上冷著臉問謝蔭亭妨不妨。
謝蔭亭忙回道︰「不妨事,小皇子脾胃弱,偶爾這樣也都是常見的,不用太擔心。吃些藥,暖暖的包著睡一覺就沒事了。睡醒了吃些小米粥養養就過來了。」皇上听謝太醫這樣說才好些。
一時藥煎好了送進來,二嫫和乳母帶著幾個宮女硬灌,迦兒折騰一天原也困了沒力氣,竟讓她們灌了幾勺子下去。唐艾見迦兒肯吃藥就放了一大半心,後來迦兒自己支撐不住閉眼睡了,皇上才跟唐艾離開。
唐艾笑道︰「這孩子平日里還算乖巧,就是不能吃藥。今兒是真累了,也折騰不起來了。」
皇上勉強笑笑,略坐會子也就去了。
唐艾將宮女們叫進屋子,訓斥道︰「越來越沒規矩,沒影兒的事兒也當著人渾說,都不瞧瞧多大的干系。得虧迦兒是沒事兒,不然你那一句話要牽連多少人進去。」
蘭兒紅了臉,跪下道︰「奴婢知錯,請娘娘責罰。」
唐艾還要再說,二嫫勸下了︰「蘭兒也是急了,就原諒她這次罷。」
唐艾皺眉抱怨道︰「還說呢,都是二嫫慣得。這些姑姑們連我的話都不听了。」扭頭對宮女們道︰「說過多少次了,要謹言慎行。要是再不听,就回了皇後娘娘,我也不敢再留你們了。」
景仁宮里鬧這一出,外邊兒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皇後被幾位王妃公主湊趣敬了兩杯酒,有些上頭的樣子。太後忙讓人扶著回坤寧宮歇息去了。
皇後回宮喝了些醒酒湯,就讓人請楊誥命和內務府丞的夫人白氏。
一時二人來了,與皇後閑話兩句家常就扯到了與挽晴郡主的婚事。白氏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了,挽晴郡主人尊貴,相貌又好,與炬兒真是合適不過。我們家ど兒眼瞅著也該娶妻了,還仰仗他姑姑多給謀劃些。」
楊誥命笑道︰「我能有什麼謀劃,還不是都听太師的。」
皇後皺眉道︰「娘這事兒做的太突然些,好歹事先給女兒通通氣,也好有個準備。那安親王性子剛烈不是個好說話的,不先與他商議好了,貿然求太後指婚弄不好倒鬧僵了。」
楊誥命笑道︰「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了太後點頭,安親王想必沒什麼好說的。」
皇後猶自搖頭說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