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瀾憶跟著郭大春去房間里休息,
薛碩又稍睡了一會兒,便穿起了衣服,他拿起了一把剪刀,走到外面的花圃邊,清晨的枝葉上還帶著露珠,他伸出手拿過一個枝條,然後修剪了起來,修剪的動作很優雅,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歐陽冷銅是一個冷情的人,看似帶了一分柔弱,其實是一種柔弱的陰狠,這個男人骨子里的殘忍是與撒旦同樣並稱的,只是他們的手段有些不同。
撒旦喜歡制造恐怖的現場,喜歡無止境的殺人。
但是歐陽冷銅則在陰柔里帶著嗜血,他喜歡折磨人,把人折磨到生不如死,再死不如生。
薛碩 地剪掉一大枝花,枝落在地上後,他像是剪掉其他雜枝一樣的還是那樣的平靜,過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他拿出手機︰「喬克,去給我準備這兩天飛往美國的飛機票。」
喬克在那邊恭敬地答應了一聲。
吃早飯的時候,
薛碩一個人做在餐桌前,剛開始用餐,楊瀾憶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表哥,」楊瀾憶臉上帶著讓人心動的微笑走了過來。
薛碩看著楊瀾憶走到自己面前,把手中的餐具放在桌子上,伸手把他的長發攏在耳後,聲音淡淡的︰「怎麼不在里面睡覺?」
楊瀾憶坐在椅子,晶瑩的眼楮帶著瑩光︰「表哥,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薛碩點點頭︰「說吧。」
「你不是要去找歐陽冷銅談判嗎?我想跟你一起去。」楊瀾憶眼中閃爍著一種叫做渴盼的感情。
「不行。」沒有商量余地的口氣。
「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的弱點太多,你站在那里會讓歐陽冷銅利用。」薛碩想也沒想地出聲,「如果你還想再見到許藍音的話,就給我乖乖地在這里休息,等著我把那個女人帶回來。若是中間再敢亂跑,我便再也不會問那個女人的事情,將來她落到什麼樣的下場,都跟我沒有一點關系,如果你懷疑我話的真實程度,盡管來挑釁一下我的脾氣試試。」
「我知道了,」楊瀾憶表現得很乖巧,「我一定听表哥的話,在這里好好的休養,不出去到處惹事。」
旁邊佣人恭敬地遞來了一塊潔白的棟巾,楊瀾憶接了過來,把棟巾鋪在腿上,然後拿起了筷子開始吃桌子上的菜。
薛碩也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他看向楊瀾憶︰「我听說你現近挑食挑得很,只吃肉,從來不吃青菜的,今天怎麼吃了起來?」
楊瀾憶轉頭對著薛碩吐了吐舌頭,精致到極點的小臉美得不可思議︰「在表哥面前不敢挑食。」
薛碩輕笑了一下︰「呵,你到是誠實。」
兩個人喝過甜粥後,佣人便把東西都撤了下去。
桌子上擺上剝開的成瓣的水果。
薛碩吃了一瓣隻果後,轉身向著書房里走去。
楊瀾憶一下子站了起來︰「表哥,你什麼時候去美國?可不可快點動身去?我不想讓音姐姐被歐陽冷銅虐待。」
薛碩頭也沒有回,聲音淡漠︰「明天再去,許藍音受那麼重的傷,讓她先在歐陽冷銅那里養養也不錯,我想帶回來一個會走路的,而不是一個坐著或躺著需要人抬的。」
楊瀾憶看著薛碩走向書房的背影,也沒敢再說出什麼催促的話,他怕薛碩煩。
第二天的時候,
薛碩在楊瀾憶人殷勤巴望快點走的目光中坐上了去機場的車。
美國,紐約里一家高級酒店里,
薛碩一個人坐在圓形會議桌前,他在桌子前等了半個小時,
歐陽冷銅在一群人的圍擁之下,像是王者般走了近來,那是陰柔的王者,他一直走到薛碩的對面坐了下來,柔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詹妮斯知道許藍音落在薛碩手上的時候給面他打過電話,但是這個男人沒說幾句話便掛掉了,他一直把許藍音放在視線之內或讓下面的人把許藍音圍住,以致于詹妮斯一直不能把人帶回來,直到薛碩跟丁雅迪去找那個撒旦,詹妮斯一直跟隨在其後,最後終于找到了帶走許藍音的機會。
詹妮斯一直遵從著只要人是活的就行的命令,結果等許藍音被帶到歐陽冷銅面前的時候,臉色慘白得像鬼一樣,早就不醒人事了。
現在許藍音剛在醫院里醒過來,被歐陽冷銅扔進了一個院子里圈養了起來,而薛碩就要跑到美國約他見面,這讓歐陽冷銅不舒服。
歐陽冷銅想了想薛碩的為人和性格,便還是如約赴了這次約會。
詹妮斯看著薛碩笑起來︰「薛大總裁歡迎來美國,也非常喜歡你一來就給我們打招呼,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嗎?我可是非常樂意充當導游的。」
薛碩看了一眼這個一直跟在歐陽冷銅身邊號稱「血色薔薇」詹妮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詹妮斯小姐,玩就不必了,我此來的目的是為了族長大人的小貓。」
詹妮斯還想說什麼,
歐陽冷銅對她輕動了一下手指,她便退到了一邊,歐陽冷銅看向薛碩,聲音柔淡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我想薛總可能要失望了,相信以薛總的能力,肯定也知道她曾刺了我一刀,貫穿月復部。」
「是,我知道。」雖然暗帝將這樣的事情封鎖,但薛碩還是查了出來,查許藍音的事情的時候,他把一切都查得一清二楚,「這是一種不可饒恕的行為,許藍音只有用死亡才能彌補那樣的錯誤。可是,她命運又有些好,相信族長大人也應該清楚我的小表弟對她一往情深,這輩子非她不可。」
歐陽冷銅狹長的眼楮帶著淡柔的俊美︰「好像略有耳聞,但是這跟我有關系嗎?她是我的私有東西,別人喜歡上我的東西,我就應該把我的東西給別人嗎?」
「族長大人,可以買嗎?你的小貓賣不賣?我出十倍于你從她父親手里羸到的錢數。」
「恐怕要讓薛總失望了,「歐陽冷銅狹長的眸子里帶著淡淡的笑意,很是柔和「在我沒有把她的皮一寸一寸扒開的時候,我會一直保持著對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