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漠才從圍場回來,像是沐浴過,頭發還未干,水珠順著他的發滑下。
從額頭跌落頸項,最後到鎖骨……
每一寸弧度都誘人至極,魅惑眾生。
才半天沒見,清鳶只是瞥他一眼,就低下頭去。
對他這張過于華麗的表皮,依舊抗力不足。
他玩味的看著楓清鳶走近,一只手懶洋洋的托著下顎,嘴角微翹。
道︰「听說你為本王收了宰相送來的禮物,本王該如何謝你呢?」
他的話音,听不出喜怒。
清鳶不知道該怎麼答,干脆不說話。
相府送來的男寵有十名,據說各懷絕技。
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擅于樂器,舞姿卓越的。
見楓清鳶站在堂中不語,雲漠也沒多說什麼,深邃的眼眸流轉著逆光。
命人在他身邊放了把椅子,便對女子好言︰「坐到這里來。」
說時眉峰輕微的翹起,興致濃厚。
他俊美的臉笑起來甚是好看,只是那笑,讓清鳶心里發怵。
那種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笑,是否代表他接下來又會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呢?
乖巧的坐過去,又听男子好興致的吩咐墨千宸︰「讓那些奴才,逐一上來表演自己最拿手的……」
他話音微,頓仿若不經意看了清鳶一眼。
接著道︰「若是好,本王重重有賞,若是不好,就拖出去亂棍打死。」
輕飄飄的說完,清鳶已經震驚的看向他——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
男子卻還故作尋常的詢問她意見︰「你說如何?」
不等她開口,他彎起薄削的嘴畔,輕然的笑︰「開始吧。」
正堂之上,氣氛沉凝。
一旁伺候的下人均低著頭不敢逾越半分,臉上表情木然。
而陸越與墨千宸早就對雲漠喜怒不定的殘暴習以為常。
可憐了楓清鳶,呆在椅子上,如坐針氈。
已經開始為自己輕率應允而危及性命的十人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