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皓,你是想害死我嗎?如果不想我現在就被警察抓住,就別再跟著我!」說完,她收起匕首,低著頭匆匆走遠了.
看著安木兮狼狽不堪的背影,許天皓不禁深深嘆息一聲。
……
錦騫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緩緩翻著那本相冊,情緒復雜。
這本特別的相冊里所有的相片都是他與木兮的,大部分都是在大學校園里拍的,那時他們兩情相悅,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他忽然好懷念大學的那些時光。
不久前,他曾獨自回過大學一次,校園里變化並不大,甚至連路上學生們談論的話題都如昨日一般,可是他沒有在里面呆很久,因為有些人、有些事早已一去不復返了砍。
「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手機鈴聲此時響了。
他暫時在回憶里走出來,拿起了手機。
陌生的號碼,看樣子像是公共電話號碼。
「安木兮最近有危險,保護好她!」電話里傳來簡短一句話。
錦騫一愣,還沒來得及問個清楚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掛斷聲,緊接著就只剩了「嘟嘟嘟……」的待機聲。
是有人惡作劇嗎?這聲音怎麼好像在哪里听到過,他疑惑片刻,終于還是小心的收起了那本相冊,出了門去玩。
……
許天皓匆匆走出電話亭,鑽入車中。
他已不能看著安木雪一錯再錯下去了,不能再讓她做出傷害安木兮的事了,他本想打電話提醒薄子君的,但顧慮到薄子君可能會追問安木雪的下落,便通過途徑找到了錦騫的手機號,給錦騫打了電話。
接下來,他要繼續尋找安木雪,竭盡全力的說服她。
……
再回這座院子,已是另一番心境。
下了車,木兮沒有和薄子君進屋,而是提議要在院子里走走,他也欣然答應了。
那棵桂樹又高了一截,那架秋千,依舊寂靜的掛著,這里承載了她太多的記憶,這里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曾是陰霾的代表。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就像眼前這個男人,如今他給她最多的是溫暖而不再是那種令她感到恐懼的冷。
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緩緩的走著,她不吭一聲,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片院牆下。
這里,她記憶深刻,兩年前的那個夜晚,莫翎楓就是從這里將她帶了出去,她清晰的記得那時她在這面牆外聲嘶力竭的喊,以後她再不是薄子君的奴,以後再也不踏進這座院子一步……
「怎麼了?」他輕聲關切著,疑惑的看著愣在原地的她,她臉上的感懷令他覺得心痛。
這才發覺自己眼中竟氤氳了水汽,她淡淡的說,「沒什麼,眼里忽然進了沙子。」
薄子君沒再多問,只是輕輕將她攬在懷中,用溫暖的懷抱為她擋風。
天空中此時傳來的響聲打破了他們的溫馨,木兮和薄子君同時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那輛越飛越近的直升機。
「我媽回來了。」薄子君松開安木兮,牽著她的手向飛機降落的地方走去。
……
晚飯很簡單,都是木兮喜歡的清淡口味。餐桌上,秦淑梅只是和木兮說說笑笑,並沒有談催木兮和薄子君結婚的事。這道令木兮感覺很意外,她想薄子君一定提前叮囑過秦淑梅什麼,因為她對秦淑梅還是有些了解的,不然依著她的脾氣,有些話是不可能不說的。
方凝也一起吃了飯,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始終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很少說話。然而,這樣的氣氛,卻令木兮覺得有種家的感覺。
秦淑梅和方凝早早的退下去了,餐廳里一時間只剩了木兮和薄子君兩個人。
「我也得走了。」木兮站起來。
薄子君卻一把將她拉住,「今晚留下吧。」他清澈的眸子里滿是期待,「我想,你或許該去你的房間看看。」
她的房間,木兮心里登時涌上一陣濃濃的情緒,失神之時,他已在身後抱住她,輕輕推著她向樓上走去。
還是那樣的原封不動,連牆上掛著的他們的婚紗照都如昨日一般嶄新。窗上的玻璃已換了新的,窗台上那盆盛開的香雪蘭也開的正盛。
香雪蘭,喻意先婚後愛,當年她也曾質疑,他們之間會有愛嗎?直到如今,她才找到答案。
這間「她的房間」里,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令她深陷回憶,可是,現在她知道,回憶已經不重要了,他滿含愛意的目光也告訴她,真正值得珍惜的是現在。
她抬頭看他,他已低頭,輕柔的含住她的嘴唇,熱情吸.允起來。
他的熱情總令她沉淪,不知不覺的,他已褪去她的衣服,和她一同滾倒在柔軟而干淨的地毯上,溫柔而霸道的挺緊她潤澤的中,令她禁不住就輕.吟出聲。
激.情過後,木兮趴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半眯著眼楮,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兒味道,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然而,呼吸平穩後,她終于在他身上起來,抓過了衣服就要穿上。
「今晚留下吧。」薄子君坐起來,在背後將柔軟的她抱在懷中,雙手放在她兩胸的柔軟上,在她耳邊吐著氣。
「不行,我還有事。」她答應莫翎楓了,今晚要去訓練,她不能食言。
他微微一笑,「那我送你。」
「嗯。」木兮點點頭。
兩個人打理好了自己,便一同下了樓,上了車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跑車,緩緩駛出了院子。
院子不遠處的一輛紅色轎車中,一雙危險的眼楮緊緊盯著薄子君的車,然後那只腳狠狠踩下油門,追了上去,仿佛要與薄子君和安木兮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