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疲倦的雙眼,安木兮立刻就感覺到全身的酸痛。那個男人,瘋了一般將她折騰了一整夜,雖然此時他已不在,但,她全身遍布了青紅交織的吻痕,火辣猶在,就連,都似還殘留著他冰冷的律動。
「 嚓!」一聲,門突然被推開。
「誰?」木兮猛的在床上坐起來,便看到冷冷走進來的方凝。
「是我,夫人。」目光落在木兮脖頸中,方凝麻木的臉上,露出一抹莫測。
木兮這才想起脖頸中那些刺目的吻痕,下意識的向上拉拉被子遮掩住,問,「什麼事?為什麼不敲門?」方凝看她的那種目光,令她感到不自在。
「對不起,夫人,我有急事找你,忘了敲門。這是,你的藥。」方凝在口袋里掏出一盒藥,在木兮眼前一晃。
木兮一愣,「什麼藥?」
「當然是,緊急避孕藥。」方凝走到床前,隨手將那盒藥遞向木兮。
那個男人的吩咐吧?他,可真是有心……木兮嘲諷的笑笑,伸手,自方凝手中接過那盒藥,漠然看著方凝——送客的眼神。
這個女人,一直給她一種淡冷的感覺,類似于薄子君那種,但,又有些不同,總之,令木兮不舒服。
而方凝,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少爺吩咐過,要我看著夫人吃了藥才能走。」
「如果,我不吃呢?」想起薄子君,毫無緣由的,她就想反抗。
「那麼,我只能喂夫人吃。」方凝聲音堅決。
「呵呵……你家少爺想的可真周到。」木兮諷刺的笑著,一把撕開盒子,取出那片白色藥片,塞進嘴里,是在慪氣嗎?她吞咽的太急,藥片卡在了嗓子里,令她頓時一陣干嘔。
「我給夫人倒杯水。」方凝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茶幾。
安木兮捂住嘴,硬將藥片吞了下去,淡淡的說,「不用麻煩了。」
「哦。」方凝一愣,看著茶幾上那個粉紅色的暖壺,卻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麻煩幫我轉告你家少爺,就算他不要你來送藥,我也會自己去買,代我謝謝他的好意。」
木兮聲音傳來,風輕雲淡,不帶一絲喜怒,也不見一點情緒,可,方凝卻感覺到她那種不容侵犯的傲骨。
方凝轉身,看向木兮,她,蒼白的臉上,寫滿疲倦與憔悴,漠冷的眼,卻藏不住那些倔傲。
「藥我也吃了,你也該走了吧。」木兮淡淡的說,就算嗓子里還殘留著苦澀的藥味,她也不要喝,她倒的水。她最討厭,虛假的人情。
「哦。打擾了,夫人。」方凝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薄子君恨她,連他的屬下,也對她這樣無禮,這就是,她的家,沒有溫暖,沒有愛。
難道,她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嗎?也許,不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注定就是這樣的吧。木兮暗嘆一聲,不經意的,看向窗台上那盆香雪蘭,听婆婆說,這是薄子君,在他們婚前買來的,難道,那個男人,也喜歡這種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