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抬起頭,平靜的說,「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對我來說很重要啊,木兮,回答我。」錦騫直視木兮,璀璨的眸中,驟然劃過一抹堅決。
桀驁不馴,玩世不恭,威儀而微冷,這才是真正的他,而,他對她的溫柔,卻始終如一,木兮忽然感到一陣難過。
然而,她無事般的笑笑,「錦騫,都不重要了,過去的,都過去吧。」
「不!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他!」他堅持追問,揉碎了眼中的清澈。
她想說,愛。也好,斷掉這個男人的念想,然而,太過違心的話,怎麼說的出口?所以,她沉默了,閃躲了,不敢直視他眼楮。
「我明白了,那麼,他呢,他愛你嗎?」錦騫追問。
「不知道。」木兮淡淡的說,應該是,不愛吧,反正,無所謂了,那個男人的愛,她不奢求。
「如果他愛你,怎麼還會和寧小婉來往?」
木兮的心,輕輕一顫,訕訕的說,「騫,那些緋聞,不是真的。」
錦騫忽然激動的抓住木兮的手,眼眸中溢出痛苦,「木兮,你別替他說話了,薄子君不愛你的,你為什麼不等我?」
「錦騫,別這樣好嗎?」安木兮慌忙縮手,「啪」的一聲,踫翻了那杯咖啡,溫熱的咖啡,順著桌子流淌下來,濕了她衣服。
「木兮,對不起……」錦騫一怔,出于一種自然的關切,取了一張紙巾就要去為安木兮擦衣服。
就像,小時候,她吃冰激凌,弄髒了身上,他只要在身邊,總是親手為她擦掉,而今,關心她的習慣,早已根深蒂固。
看著他,木兮一時間有些恍惚,然而,此時,她看到了他小指上戴的那枚尾戒,那枚,她送他的銀戒指。她有一枚一樣的戒指,他為她戴上時,曾說,終有一天,要用鑽戒去換。她那枚,在答應了薄子君的婚事後就摘掉了,而,他卻還戴著。
濃郁的情緒襲來,木兮再難壓抑,「錦騫,我要走了。」說著,轉身就走。
「木兮,木兮……」錦騫在背後喊著,她卻越走越快,頭也不回的出了咖啡廳。
錦騫跑步追出去,擋在木兮面前,「木兮……」
走的匆忙,她停不住腳,正撲在他懷中。
木兮一怔,正要後退,他雙臂一收,卻將她摟在懷中,「木兮,听我把話說完好嗎?那些照片和那些報道,不是真的,我和蘇盈盈之間,不是那樣的關系,那件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木兮,那時候,有人,存心想拆散我們。」
「錦騫,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就算要解釋,為什麼,偏要等到四個月之後,她日夜開著手機,等他解釋的時候,他又在哪里?爸爸勸她嫁給薄子君,她想要听他一句挽留的時候,他又消失到了何方?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這遲來的解釋,她寧願沒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