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沉悶的聲音,回蕩在安木兮嗓子里,隨著他愈加大幅度的沖撞,她全身的血液像是完全被點燃,那種澀痛感早已消失不見,她感覺到的,竟只有快.意,仿佛飄在雲端,仿佛醉生夢死,她徹底醉倒在這個男人狂熱的激情里。
「女人,你很享受嘛。」他倏然放緩了節奏,微喘的聲音撲下,悠揚邪魅,好听的仿佛虛幻。
可是,她還是听出了,那種嘲諷、那種玩弄,此時,她亦望見,他迷蒙的眼中那抹得意。他享受的,正是,她這種尊嚴全部掃地的樣子吧。是,是她太不爭氣,明知這個男人故意羞辱,竟然還會發出這種該死聲音,是她,太下賤!
只是,不會了,她再也不要,被這個毒藥般的男人,毒倒。
瘦長的手指緊緊攥住床單,安木兮硬生生將嗓子里的干啞吞入肚中,竭力壓抑著,身體里那種可惡的感覺。
怎麼,這個女人,突然就沉寂了?他甚至,連她的呼吸聲都已感覺不到。她的眼神,剛剛明明是沉醉的,此刻,怎麼忽然就變得這樣漠冷。
漠冷的,令他覺得,雖然與這個女人緊貼在一起,卻相隔很遠很遠。入骨的冷意,開始自他背脊蔓延,驟然侵入心里,令他頓時就覺無盡的煩躁。
鳳眸驟凝,他重重的壓下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她體內,猛力的撞擊著。他突然恨透了,這個冷漠的女人,他咬著牙,在她身上狠狠發泄。
強烈的窒息感和飄蕩感,一波接一波的涌來,一次比一次更強烈,木兮感覺自己都要放棄了,然而,她緊緊抓著床單,將一切都憋在肚子里,就算不呼吸,也不要,再發出一點聲音,她不要屈服,更不要,這個男人,看不起。
為什麼,任他如何的耕耘,這個女人,也沒有一點反應?這個女人,難道是死的嗎?可是,她緊皺的眉頭,和扭曲的表情,卻說明,她明明是活的。
這個女人就,這樣厭惡他嗎?
挫敗感與失落感歇斯底里的在糾纏,令他幾乎發狂,猛的,他將頭埋到她兩胸之間,狂躁的啃咬起來。
「啊!」火燒般的劇痛傳來,她終于出了聲。
「安木兮,你該討好我的。」他抬起頭來,兩片薄唇上,已經染滿血跡,猩紅妖嬈,卻偏又襯了他的俊美。
這個男人,仿佛嗜血的獸一般,而,此時的木兮,就是他的獵物。她,明明是害怕的,只是,她的倔強,令她不能低頭,不能示弱,更不能求饒。
討好這個男人,她更是,做不到!
所以,她聲音,太過漠冷,「夠了嗎?」
「你說呢?嗯?」他低頭欺進她左耳,血紅的唇,攝魂的含住她柔女敕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