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飛舞的院中,那架載著秦淑梅的直升機升上天空,然後就遠遠飛走了,漸漸消失在木兮的視線里。
站在窗前的她,依舊抬頭望著湛藍色的天空,倏然就想起了那片海,還有,薄子君那仿佛不真實的溫柔。
怎麼會,忽然想起了他?那,只是一個夢罷了,不……連夢都不是,她是不可能夢見那個男人的。那,只是一次例外,一次,他和她都偏離了正常軌跡的例外,一次,他過了就會忘記,她也不能留下絲毫記憶的,例外。
她的心,忽然亂亂的。閉起了眼,努力想找回往昔那份平靜,當,終于平靜了些,睜開眼時,卻又看到窗外的他。
他,不知何時站在了樓下,仰著頭,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竟似入了迷。陽光下,那張美的可惡的臉,擾亂了她尚未平靜的心。
痛苦的皺皺眉,「砰」的一聲,她重重關上了窗。這個男人,她再不願看見。
……
獨自在院子里走了很久,安木兮站在了那個水池邊。池水表面,已經落了薄薄一層梨花,不時有小魚浮上來,餃著花瓣游玩。
清朗的一天,沒有風,竟是意外的清淨。不覺間,竟過了五天了,那個男人,並沒有如她害怕的那般,搬到她的房間去。他,竟像是徹底從她的世界里蒸發了,接連五天,她未再見他一面。
江天漠前天打過一次電話,說,新工作馬上就安排好了,要她先在家休息幾天。方凝每天定時叫她吃飯,除此之外,再沒人介入過她的生活。她的生活,寂靜的,都令她有些不適應。
書房的窗簾,只掀起一角,薄子君倚在牆角,視線,定格在水池邊那個安靜的身影上。本來只想看看她在干什麼,不想,這一看,就忘了時間。
前幾天,他早早出門,在外面跟朋友玩到很久才回來,也曾想過去敲她的門,卻每每走到她門口就打消了念頭。那個女人,就像對他下了咒一般,想起她那般孱弱模樣,他竟不想再去招惹,從來都是被人懼怕的他,竟似怕了她。
于是,他一直躲著她,就連今天,他明明在家,也不在她面前露面。可是,五天了,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向方凝打听過他一次。看來,這個冷漠女人的心,他是不可能輕易就得到了。
無聲的笑笑,正要放下窗簾時,他看到她拿出手機,放在了耳邊。
「錦騫,什麼事?」接起電話時,木兮的心,跳的厲害。也許是因為不能放下,才會一次次的告誡自己,不能再和他聯系了。
「木兮,我要去美國了,可能,很久不能回來。」熟悉的聲音,此刻,怎麼好像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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