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失寵前妻 六九、情劫-胭脂血(5000+)[VIP]

作者 ︰ 秋謹

「打電話給安雲山問問她有沒有回他家。」薄子君凝眸。

「問過了,少爺,夫人沒有回去。」

方凝果斷的聲音,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多派幾個人去找找,一有消息,立刻跟我聯系。」

「是,少爺。」肋

薄子君掛斷了電話,才發覺放在胸膛上的那只雪白玉手。而,方才還在身邊睡著的安木雪,不知何時醒了,此時,正用那雙含水的眼楮看著他。

「什麼事這麼急嘛,吵醒人家睡覺,子君,你要補償我。」宛然的聲音,濕漉漉的,夾著一種淡到好處的嫵媚。而,她那縴細手指,看似漫不經心在他健碩的胸肌上緩緩劃過,鴛鴦戲水般撥人心弦。

「木雪……」他剛一開口,安木雪白玉般的雙臂就勾在了他脖子上,櫻桃小口已經湊到他薄唇上。

火紅的被,自肩頭滑落,她背後大片肌膚露在外面,偏暗的光線下,白雪般顯眼。

妖嬈姿態,皎而含羞的眼神,無不撩人心神,「子君,我要你把昨晚欠我的,統統都還我。」

柔聲縈繞,她就去吻他的唇,卻不料,竟被他推開。

「我要回國了。」在床邊拿過衣服,他便下了床。

安木雪怔在床.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麼著急要走嗎?」怎麼,他的眉頭,一直是淺蹙著的?難道,是因為安木兮嗎?剛才,他在電話里說的最後兩句話,她听到了。鑊

「是啊,我有很要緊的事。」他邊穿著衣服邊說,那般著急,竟然沒有抬頭看她。

「子君,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眼中的嫵媚,褪盡了,化作層層失落。這還是,那個曾一心一意愛著她的薄子君嗎?怎麼,她越來越發現,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逃避著什麼?他的心,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

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這場局中,當時勝券在握的她,此刻,怎麼越來越感覺,輸的,會是自己?

也許,她太不該,將本該屬于她的婚姻拿來當賭注。輸了,心愛的男人,一切,就全輸了。

「哦?」他抬起頭,淡淡看她一眼,「木雪,我真的有很著急的事。」不想傷害,這個,他一直愛著的女人。可是,怎麼,他不安的心里,總是晃過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一定要回去,那個女人,現在,畢竟是她的妻子,而且,現在她也不能有事。

「那,你還愛我嗎?」安木雪追問,有些事,是一定要清楚的。

薄子君微微一怔,倏然笑笑,「當然愛啊。」

「呵呵……」她笑笑,心,卻沉澱了。可是,他說話時卻沒有看著她,而且,她分明看到,那一刻,他眼中劃過的那抹憂郁。就算,他真的還愛她,也已沒有以前那樣的肯定了。

也許,他自己也不想承認,但,她看出來了,他心里,已經有了那個女人——她的妹妹,安木兮!

「子君,子冥哥的仇,你還記得嗎?」她終于問。

眼眸中,一瞬間,籠上一層陰鷙,他蹙眉,聲音微冷,「記得!木雪,只是時候還不到,但,不會太久了。」

堅決的說著,可是,他心里,怎麼還是有什麼動搖了?報仇!是他一年多來,刻骨銘心的話題,他也曾費盡心機的布局,可是,從不久前開始,他竟突然逃避起這個話題,他竟怕想起,這件事。

抑或,他自己還未想清楚,但,有些東西,真的,失控了。

「子君,等你好消息。」安木雪溫柔的笑笑,等那一天來臨,她就可以回國,陪在他身邊了,而且,他也就可以,徹底和安木兮決斷了吧,該是她的,終究是她的,誰也休想從她手中搶走。

……

完全沒有想到安木兮會這樣拼命的反抗,兩個男人反應過來時,木兮已經跑出了幾米遠。

「女人,今天你死定了。」男人罵罵咧咧的扔下手中的DV,發足向木兮追去。

另一個男人也緊跟著追去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今天,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吧,如果再落在到兩個凶殘的男人手中,他們又會怎樣對她?

「再跑一會兒就沒有力氣應和爺了。」男人粗喘而放肆的聲音,越來越近。

她依舊氣喘吁吁的跑著,腳下,卻突然被一塊堅硬的石頭絆了一下,再次趴在地上,尚在流血的下巴,也又一次的被砂石擦痛。而,她的右膝蓋,正磕在那塊突起的岩石上,整條右腿,一時間,都已無法再動。

痛苦的回頭,她看見,兩個男人快速向她逼近了。這下,腿部受傷的她,更是無法再逃了。

若是,被這惡心的男人玷污,縱使,他們會留下她一條性命,她今後,也只會生不如死。

狠狠一咬牙,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強忍著痛爬起來,趔趔趄趄的向左前方那塊青石跑過去。

對不起,爸爸,女兒不能為你盡孝了,恕女兒不孝……對不起,錦騫,我們之間也許還有許多話沒有講,但恐怕,不會再有機會了……還有,薄子君,無論你對我,恨在何處,我死後,就讓這一切,一筆勾銷吧。

滾圓的青石,就在眼前了,她閉上眼,低頭,便撞了上去。這一生,就這樣結束了嗎?眼角兩滴淚水,滑落下來。她,此生還有太多的遺憾。可是,她已,別無選擇。

然而,此時,木兮驀地听到一陣刺耳的摩托車發動機聲。

「安木兮,別做傻事。」焦急的喊聲,在嘈雜的動靜里,仍然清晰的傳入木兮耳中。

那聲音有點熟悉,只是,心灰意冷的她,已想不起,在哪里听過。她想停下,可是,向前的沖勁太大,她的身體,早已止不住了,雖然眼楮依舊是閉著的,但,她知道,馬上,她就會撞得頭破血流。

這,就是她的命吧,就算是有人來救,也已經晚了。

「砰」!她听到一聲巨大的踫撞聲,緊接著身子就是一陣劇烈的震動。

並沒有預期的疼痛,木兮只覺,頭部撞在了一團結實而富有彈性的東西上,恍然睜開眼楮,她才發現,竟然在一個人的懷抱里。他抬頭,便看清了那張極其好看的臉。

明朗的輪廓,細致的線條,美的清澈而月兌俗。

竟然是他,上午那個還給他錢包的男人。只是,此時,他那雙憂郁的眼中,早已散盡了淡漠,換上的,是滿滿的關切。

輕手將安木兮推到一旁,他轉身朝已經追上來的那個歹徒揮出一拳。

「啊!」歹徒臉上挨了一拳,大叫著要反擊時,頭部又被他快速而來的第二拳擊中,悶叫一聲就摔在地上,昏迷了。

這時,另一個歹徒已跑到了男子左邊,趁機揮起重重的拳頭,就朝他太陽穴上打來。

「小心。」木兮驚叫一聲,眼見那個歹徒的拳頭就要打中了他,卻見他修長的手,向上一探,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歹徒粗壯的手腕。

歹徒的拳頭凝在那里,竟然怎麼用力也動不了分毫,驚愕的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還是不能相信,這個看似秀氣文弱的男人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緊接著,歹徒丑陋的臉,扭曲了,手腕被男子一扭,他的胳膊劇烈的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就在男子面前轉一個圈,背對著男子,胳膊已被緊緊壓在了後背上。

強壯的他,在男子手中,就像一個隨手拈來的玩具。

「砰!」男子重重一拳打在丑陋歹徒的頸上,歹徒哼也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然後,他轉身,看向還懵在那里的安木兮,眼眸瞬間便凝了起來,她,下巴還在淅淅滴血,胭脂的紅,竟似毒針般,刺痛他眼。

他已經關注木兮很長一段時間了,今天下午,見她從咖啡廳里出來後,他正想離開,卻見她被一輛黑車劫走了。

沒有多想,他隨便在路邊,找了一輛摩托車,便去追趕,他將摩托車速提到最高,卻始終追不上。轎車一路開到郊外,上了這個人煙罕至的山丘,而,這輛摩托車,竟然在山下熄了火。情急的他,氣呼呼的發動了好久,才重新把摩托車發動起來,終于找到了這里,他卻看到她向青石上撞去的情景。

于是,他大聲喊著,騎著車什麼也不顧的向木兮開過來,在木兮身後跳下車,他用盡力氣,一把將木兮拉回到自己懷中來,還好,有驚無險。

他以往所見的她,從來都是靜雅清透的,不曾有過艷麗的裝扮,亦不曾有過,今天這樣的悲慘憔悴,憔悴的,令他,不禁就想去疼、去撫慰。

而,此時,她清澈的眼神,卻還是堅定的,倔傲不可欺,與逝去的她,太像太像。

心,突然就揪痛起來,他用清冷的目光,掩蓋掉許多的憂郁與心疼,伸手,在腰間的皮套里取出一把匕首,揮手間,斬斷綁著木兮手腕的繩。

「謝謝你。」木兮感激的看著他,素昧平生的他,先是為她撿回錢包,又救了她的命,這樣的恩情,又怎麼是一個謝字所能回報?

「呵呵……」他簡單的笑,便已是羨世之美,沒有多說什麼,那仿佛看盡一切的包容眼神里,卻似說明了,他只是在給予,不需要任何的回報。

右手伸進口袋里,他拿出一個只有拇指大的軟塑料瓶。正要打開,他卻機警的听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他看見先前被安木兮踢昏的歹徒,緩緩在地上爬了起來。

那個歹徒手中,已拿了一把手槍,惡狠狠的咬著牙,舉起手槍,瞄向安木兮,扣動了扳機。

「閃開!」他猛的一把將安木兮推出去。

「砰!」震耳欲聾的槍聲,驚起一群飛鳥。于此同時,他痛苦的蹙著眉,右腿跪在了地上。

瞄準他後背,歹徒又要開槍。他卻猛然回身,左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光,向歹徒飛去。

「啊!」歹徒慘叫一聲,槍已落在地上,右手手腕,早已被匕首貫穿了。痛叫聲中,歹徒就見跪在地上的男子,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過來。

歹徒定了定神,咬牙忍著痛,俯身,用左手撿起地上的手槍,剛站起來,就猛地看見,男子已經到了跟前。

歹徒心里「咯 」一下,舉起手槍剛要向男子開槍,臉上就挨了一記重拳。歹徒滿嘴吐血,摔在地上,手中的手槍,也摔了出去,還想爬起來時,男子的一拳,緊接著又落在了面部,眼前一黑,他便昏迷過去。

長舒一口氣,他再難堅持,右腿一軟,又一次單膝跪地。

「你怎麼了?」安木兮忍著腿部的疼痛,慌張的跑到他身邊時,卻見他抬起頭來,對他淡若清風的一笑。

「沒事的。」再次在口袋里取出那個小瓶子,他打開了,將少許液體倒在拇指上,然後,就用那根拇指指向安木兮的下巴。

木兮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便安靜的站著。他的拇指,輕柔的拂過她的傷處,她只覺,陣陣清涼。

「這種藥水,治外傷,很管用的,應該不會留下疤痕。」那時候,他的眼眸是疼憐的,亦是,憂郁的。眼前的她,太輕易的,就勾起了那些往事,那些,他不敢回味,卻從來都未曾忘記過的往事。

他怎麼會隨身攜帶治傷的藥水?看似文弱的他,竟然這樣輕易的就將三個強壯的歹徒都打倒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這一連串的疑問,安木兮來不及問,就看到了,他右腿部流出的那些觸目鮮血。

「你……傷的不輕。」她驚訝的俯身,去看他的腿。他,傷的明明很重,怎麼,還能表現的這樣若無其事?以至于,剛才,令她都感覺,他真的沒事。

他淺淺一笑,「還能走路,應該沒傷到骨頭。」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打電話叫救護車吧。」她在口袋里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的屏幕已經碎裂了。她無奈的搖搖頭,再去看他時,卻望見他正怔怔看著她。

她一愣,他已藏起那抹欣賞,換上一些清冷,「因為是槍傷,不能去醫院,惹來警方,會很麻煩的。」說話間,他目光落在她那雙布滿傷痕的手上,心又是隱隱一痛。

「那怎麼辦呢?」這樣的事,她平生第一次遇見,此時,除了擔心,她已沒有一點主意。

「不過一條腿而已,廢了就廢了。只是,這麼一雙美麗的手,若是落下傷疤,那就太不值了。」玩笑般的勾唇,他遞上那瓶藥水,「自己敷上吧。」

都傷成了這樣,這個男人,還笑得出,怎麼還有,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人?!

「我這點小傷不要緊,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不知哪來的氣,木兮接過那瓶藥水,順手就遠遠的扔出去。

他明顯的一愕,然後,輕挑起墨畫般的眉,澄澈的笑,那般純淨,「就看安木兮小姐肯不肯幫我了。」

含笑的眼楮,一如她最愛看的星空。璀璨、空寂,亦不失淳澈。她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卻似與他相識了很久。這個仿佛不染世俗的人,對人當是漠然與疏遠的,只是,她卻感覺不到,他與她的距離。

听說,茫茫人海中,總有一個人,是自己的同類。他們一旦相遇,就會毫無緣由的靠近,成為莫逆,知己一生,或,成為夫妻,百年相守。

只是,她怎麼忽然之間,會想起這個?

「我們要先離開這個地方。」他支撐著要站起來,腿上一用力,又劇烈的疼痛起來。

木兮趕忙把他扶住,「小心點。」

「會開車嗎?」他指指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色轎車。

「嗯。」她點點頭,正要攙扶著他走,他卻停在原地,望著昏死在腳下的歹徒的手背,皺緊了眉頭。

那只手背上,有一個不顯眼的蛇形印記,他認識。

「怎麼了?」她驚訝的問。

「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看向安木兮,眼眸中,蓄著無盡的擔憂。

她不解的搖搖頭。她的生活圈子,從來都很簡單,她的性格,又是淡漠而隨和的,從不與人爭搶什麼,怎麼可能得罪人呢?

「他們是殺手。安小姐,有人買殺手要害你。」沉聲說著,他的眼眸,變得無比憂郁。

秋謹︰是誰買的殺手呢?下章就給親答案,感謝親的支持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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