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夫人喜歡把一本書放在枕頭下,而且總是一本關于人生感悟的書。」方凝看著薄子君說.
抑或是曾經他對那個女人注意的太少吧,這一點,他竟從未注意過,不過,越是這種生活的小細節,就越是難以隱藏,薄子君沉沉點點頭,「你去查一下她現在的住址,盡快給我結果。」
「是,少爺。」方凝答應著離去了。
薄子君失了一會兒神,索性坐在秋千上,從口袋里拿出那疊照片。
照片里全是關于安木雪和許天皓在一起的內容,地點也不盡相同,雖然有些摟抱的畫面,但也再無更出格的行為。
安木雪,這個他曾以為純真無邪的女人,竟然背著他和他最好的朋友頻繁見面,他不願去猜測他們想干什麼,而心里有的,竟只是疑惑。如今的他,看著這一切,竟完全像一個旁觀者,好像安木雪這個女人已與他毫不相干累。
這些照片,會是安木兮寄來的嗎?如果是她的話,她完全可以像上次一樣注上姓名,可是,虛虛實實,這件事便更令他感到撲朔迷離。
他必須靜下心來,明知道了安木雪的事,卻還裝作不知,亦不采取任何的行動,這樣那個躲在背後的人才可能主動現身。
……
和江天漠簽完合作協議已是下午三點多,江天漠說請吃晚飯,木兮客氣的推月兌掉了,公司里沒什麼大事,她便徑直回了家。
洗去臉上淡妝,月兌去那身束縛的正裝,換身舒適的休閑服,她習慣性的在枕頭下抽出那本書,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起來。
她從小就喜歡將未看完的書放在枕頭下,這樣睡起來也感覺踏實,漸漸的,這已成了她的習慣檬。
她還未看幾頁,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她起身,順手將書放在窗台上,然後出了臥室轉身向門口走去,「誰啊。」
「是我。」錦騫的聲音傳來。
自從她搬到這里,他每天都會來,今天果然不例外。
開了門,穿著干淨而尊貴的他便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神秘的笑,「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木兮微微一愕,眼前的他,目光溫潤,似含著無邊的愛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今天的他怎麼這樣奇怪?
「閉上眼楮。」他慈聲如樂,仿佛冬日里的陽光般,暖她心田。
木兮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閉上了眼楮。
她,剪眸輕闔,長長的睫毛根根可數,此時更顯靜雅非常,也更令他心動不已。伸手,他在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輕柔的握住木兮的手,將戒指戴在她的小指上。
木兮下意識的睜開眼,便看到已經戴在自己小指上的那枚鑽戒,一時間,她心思如潮。
「木兮,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他柔和的笑,璀璨的眼中仿佛有一絲淚光閃過。
她當然記得,他和她相互交換的那枚尾戒,他親手為她戴上時曾說,終有一天要用鑽戒來換。
而今,他親手給她戴上了這枚曾承諾過的鑽戒,而當年也是他親手為她戴上的那枚銀戒,自從兩年前她答應了薄子君的婚事後卻一直沒有再戴過。
那枚銀戒指,她一直珍藏著,就如同那些她在乎的過往一般,都保護的很小心。
這一刻,木兮的眼楮潮濕了,她多想沉浸在了那些溫暖過往中,忘掉這些冷冰冰的現實。她感懷的點點頭,望見錦騫始終戴在小指上的那枚銀戒,更覺感動。
望著她溫柔模樣,他此時也已忘情,低頭輕吻她額頭。
就在這時,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他正要進門,望見門口兩個忘情的人,不覺就愣在門外。
木兮和錦騫同時向門口望去,望見站在門外的的薄子君,同時一愣。錦騫進屋後,只將門隨手一帶,門並沒有關上,卻不想正給了這個男人可乘之機。
這個可惡的男人,果然是難纏的,竟然找上了門來,她微微蹙眉,淡然說道,「薄總,難道你進別人家從來都是不敲門的嗎?」
薄子君劍眉輕挑,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說著,幽寂的目光不急不緩的在安木兮和錦騫身上游過。
眼前這個男人還抓著這個女人的手,而她縴細的小指上,正戴著一枚顯眼的鑽戒。他進門時,亦撞見他們親熱的場面,如此溫馨、如此浪漫、如此有愛意!縱使他無法認定這個女人是不是安木兮,但他還是由衷的感到一種妒意。
眉頭不禁一蹙,他跨步就進了門,在房中打量一番,直接朝木兮的臥室走。
「站住!」錦騫低吼一聲,擋在薄子君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聲音冰冷,「薄子君,我要你現在就給我離開我們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男人,曾將木兮和他害的那樣苦,他一見他就不禁氣惱,而今,他竟還想介入他們的生活,孰不可忍。
「哦?你們家?」他故作疑惑的搖搖頭,「你們還沒結婚吧?我是慕燕飛小姐的朋友,你就算和我有仇,也應該看在慕小姐的份兒上,請我進屋坐坐吧。」
幽冷卻好听的言語,柔中帶剛,竟令錦騫無言以對。
這個男人,若是針鋒相對,今日一場惡戰勢必難免,可偏偏,他不像是來打架的。那麼這個狡猾的男人,又是什麼目的?木兮心中依稀晃過一絲不安,疑惑時,她正撞上薄子君投來的目光,「你說呢,慕燕飛小姐?我都到家里了,難道就不請我喝杯茶嗎?」
輕挑慢捻的聲音、深不見底的目光,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像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