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雪那般平靜地指揮著,只是再從容的表情也掩飾不了她扭曲的靈魂,就仿佛鶴頂紅的毒已深入五髒六腑.
「好的,安小姐。」壓著木兮雙腿的男人婬.邪的笑笑,然後伸手就去扯木兮已被褪到大腿部的褲子。
恥辱感排山倒海的涌來,她的肌膚每暴露一寸,她就絕望一分,這時,扼著她雙手的男人已經松開了她的手,伸手就來扯她的凶兆,而那個女人的雙手就摁在她的腰上,令她無法動彈。
冰冷的雨水無情的落在她紅腫的臉上,她忽然就有種想死的沖動。听說咬斷舌頭就會死掉,若是被逼到盡頭,她也只能這樣做了……雙目已經被雨水迷蒙了,可是,模模糊糊的,她看到拿著相機站在面前的安木雪和蘇盈盈的影,這兩個女人,就仿佛毒蛇般在那里舞動著。
不!她不能死!不能!不然,她所受的羞辱誰來償還!
緊緊咬一下嘴唇,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驀地在地上打一個滾,「滾開!腦」
突然爆發的嘶喊聲,仿佛巨震一般,劃破了雨聲,震顫了海面。
這個弱女人,哪來這麼大的力氣?摁著她腰的女人此刻竟摁不住,那如同飛鳥斷氣時最後的哀鳴聲,竟令她感到一陣冷意。
兩個男人也不禁怔住。
安木雪和蘇盈盈的心,竟也為之一顫。
就在這電光石山的一瞬,木兮在沙灘上抓起兩把濕漉漉的沙土,重重的糊在身邊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的臉上,然後用盡全力,狠狠一腳蹬在那個方才試圖月兌她褲子的男人的胸口上。
「啊!」、「啊!」、「啊!」…軼…
三個人的喊叫聲幾乎同時響起,兩個人抹著臉上的沙土、一個人捂著胸口正叫痛時,木兮已經快速爬起來,提上褲子,拼命的向前跑去。
「救命,有人嗎,救命,救命……」她邊跑邊聲嘶力竭的喊著。她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只要有一點希望,她就會掙扎到底,仿佛被她堅強的毅力感動了,雨這一瞬間更大了。
「快起來,追,追上她!」安木雪惶急著喊著,方才的淡靜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男人和女人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向安木兮追去,而被木兮踢中的那個男人依舊痛苦的捂著胸口,一時間緩不過神。
這個女人究竟哪來的力氣,竟能跑的這樣快,慌神的功夫竟跑出了十幾米。安木雪邊追著邊大聲喊,「安木兮,別白費力氣了,這種天氣沒人會來這里的。」
是這樣吧,又有誰會在雨天來海灘,而且這里這樣空曠,又是雨天,她再怎麼用力的呼救聲音都傳不遠。可是,還有希望不是嗎?至少現在她還活著,還能跑得動,還有力氣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她邊喊邊跑著,被解開的上衣雖然已濕透,還是被迎面而來的風吹在身後。
顧不得了,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現在要做的,只是盡快跑到有人的地方,于是她甩手月兌掉上衣,隨手向後扔去。
男人跑的快,此時已經追到了離木兮不足三米遠的地方,再緊跑幾步就能追到了,可是,冷不丁,一團東西就迎面打在臉上。他眼前一黑,腳步不由慢了下來,氣急敗壞的扯下臉上的東西,竟發現是安木兮的衣服。
而他這一慢,安木兮又跑遠了。
「追啊。」
「快追!」
安木雪和蘇盈盈的催促聲在身後傳來,他啐一口唾沫,繼續朝木兮追上去。
迎面而來的風夾著雨水不住打在臉上,累的喘不動氣的她更覺窒息。雨聲中,她依舊能听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跑步聲,她再怎麼拼命也是跑不過男人的,今天是怎麼也逃不掉了吧。
木兮正絕望,卻忽的听到一聲轎車的鳴笛聲,緊接著她看到了濃濃水汽中的兩處亮光,是車燈發出的光,有車來了!
終于看到了希望,木兮轉彎向燈亮的方向跑去,漸漸的,她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向她迎面駛來,「救命、救命……」她揮著手臂,大聲喊著,緊接著她听到了刺耳的剎車聲,然後她撞在了那輛車上,身上劇烈的一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過了多久,薄子君終于醒了過來,迅速穿上衣服,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便撥打安木兮的電話。
這還是秦淑梅告訴他的號碼,只是一直以為她是「慕燕飛」,他便從沒有打過。電話撥通了,卻始終沒有人接。
那個女人自然是不會接他電話的,苦澀的笑笑,他出了門,下了樓。
「薄總,可還好?」妖媚而挑.弄的聲音忽然在身後傳來。
他回頭,望見趙永麗,忽然就有種沖上去給她一個耳光的沖動,然而他冷冷看她一眼,「最好別再讓我見到你!」說完便上了車。
現在他沒時間跟這個爛女人計較,況且如果不是她,他也不可能這麼早就發現安木兮的真實身份。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去找那個女人。
該是下過了一場不小的雨,空氣濕漉漉的,現在雨雖然停了,天也還是陰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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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了她的公司,又去過了她現在居住的地方,他卻還是沒有找到她,她的電話一開始還是可以接通的,到後來竟然是關機狀態。
她是不想見他的吧,其實也不必這樣急,正如她所說,她的公司已上市,家也在這里,她是不可能拋下一切一走了之的。
薄子君安慰著自己,可是莫名的,他還是怕。
「薄子君,你把她怎麼樣了?」憤怒而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驚訝的回頭,那人已經沖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西服,緊凝著冷眼恨恨的瞪著他。
他把她怎麼樣了?那個女人怎麼了?薄子君的心里忽的晃過一陣強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