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的緊緊的,況且這里是七樓,怎麼會有人悄無聲息的到了她身後?蘇盈盈只覺渾身戰栗.
鬼?!
「你是誰?」她聲音顫抖。
這時,那把刀子又往脖子上緊貼了一寸,仿佛那只有力的手只要輕輕一動,鋒利的刀鋒就會劃破她的喉嚨腦。
「打這個電話。」身後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夾著冷冰冰的殺氣,一張紙條從後面遞到了她眼前。
這個聲音怎似在哪里听過?蘇盈盈恐懼之下,一時間並想不起來。
不敢拖延,蘇盈盈一手顫顫抖抖的接過那張紙條,一手在睡衣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了紙條上的號碼。
「喂,你好。」電話里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
蘇盈盈登時怔住,這個聲音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忘掉。
「你是誰啊?怎麼不說話?」那聲音繼續響著軼。
蘇盈盈拿著手機,半天嘴里蹦不出一句話。
「喂……喂……你不說話我掛了啊。」
聲音落下,那邊就要掛斷話了,蘇盈盈卻忽然感覺到那只拿刀子的手動了一下,她嚇得心驚肉跳,終于開了口,「木兮,是我。」
「蘇盈盈?」那邊的聲音明顯很意外,「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說,那件事……對不起。」她似乎感覺到了身後那個人的意圖,她能做的只有給那個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道歉。
「呵呵……蘇盈盈,我沒有听錯嗎?」木兮的聲音是疑惑的,亦帶著一種冷漠與嘲諷。
「不……真的,我不該那樣對你,木兮,對不起。」她再次重復著,那把刀好像離她的喉嚨越來越近了,歇斯底里的恐懼籠罩了她的心,她嚇得要命,她好想求饒、好想哭。
「可是,我怎麼听不出你一點的誠意?蘇盈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愛錦騫,你大可以用正確的方式去爭取,完全不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兩年前,你和安木雪聯手陷害我和錦騫,如果那時候你意識到自己錯了,給我道歉的話,我也許可以原諒你,可是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的來害我。蘇盈盈,平心而論,你害了別人又怎樣?你得到了什麼?」
電話里的話越來越激動,蘇盈盈听的無地自容,而身後那個人的呼吸聲也仿佛隨之加重了。
仿佛身後之人的一舉一動都因安木兮的情緒變化而變化,而她的命此時卻掌握在他手中,她唯恐安木兮的情緒再一激動,她的命便沒了。
于是,她求情,「木兮,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就看在我們以前是好朋友的份兒上原諒我吧,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求你……」說著,她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從來都是活在蜜罐子里,父母寵她,親戚朋友還有家里的佣人也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菩薩一樣的供著她。她哪里經歷過這種恐懼場面?此時的她,早已嚇破了膽。
「我們誰也沒必要求誰,我原不原諒你,對你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吧。我已經認清了你,我們已經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做朋友了,我們之間的事,交給法律解決吧!」
木兮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那把小刀緩緩移開了,蘇盈盈驚恐的轉身,便望見那個好看的男人。
是他,那個在錦伯伯的葬禮上將安木兮救走的男人。
此時的他,戴著一頂黑色帽子,將整個頭部都遮住,額頭上方隱隱露著一小截白布,似乎頭部受過傷。
他就淡然站在她面前,手中那支寒光閃閃的小刀就像他的玩具。
這個男人,如此清高、冷傲,就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切繁華在他眼中都似不值一提,而她的命在他眼中就像一粒塵埃。
「還記得警告過你的話嗎?」他好听的聲音如樂般傳來。
蘇盈盈卻嚇的連連發抖。
她當然記得,那天他冷冰冰的逼視她,目光鋒利如刀,「如果以後你敢再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要你用命來償還!」
當時她還以為是恐嚇,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這個男人的任何話,都不是恐嚇那麼簡單。
莫翎楓晃動一下手中之刀,聲音忽冷,「現在是你償命的時候了。」
被木兮喚醒以後,做了幾項檢查,身上殘留的麻藥過後,他便可以活動自由了。得知了木兮的事情,他第一時間便來找蘇盈盈。
蘇盈盈的腦袋里「嗡」的一聲炸開,「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別,別,求你別殺我!」她哭哭啼啼的抱住莫翎楓的腿,所有的尊嚴此時一敗涂地。
莫翎楓驀地揮手,手中的刀子化作一道寒光從蘇盈盈白皙的臉前飛過。
「咚」的一聲悶響,刀子竟然插在了沙發上。
一縷頭發緩緩落在地上,蘇盈盈已嚇的說不出話來。
「別再有下次。」他冷然拋下一句話,轉身走到窗前,干脆利落的到了窗台上,跳了下去。
看著那扇敞開的窗,蘇盈盈頭腦發懵。一陣冷風吹來,她又打個激靈。
……
夜色正濃,木兮靜靜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本書卻看不進去。
蘇盈盈是真的給她道歉還是又想接近她算計她?事到如今,她已不敢相信,她已經被欺騙的怕了,況且,那個女人的所做作為是不可原諒的。
又坐一會兒,她實在無法集中精力,索性丟下手中的書,起身向門口走去。
去小區的花園里散散心吧,現在爸爸已經平安了,她最大的一塊心病也痊愈了。
木兮鎖好了門,正要下樓,忽然听到「 嚓」一聲,對面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走出門來,望見木兮表情明顯的一愕。
怎麼會是他?木兮更驚的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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