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請別這樣稱呼我。」這個稱呼遙遠的連木兮自己都已覺得陌生,她不明白,為什麼都過了這麼久方凝還能對它如此點惦記.
方凝微微一愣,點點頭,「好的,夫人。」
「恩,你有事嗎?」木兮邊說邊向自己停車的位置走著。
「是這樣的夫人,少爺他……」方凝說著,眼神和臉色都黯淡下去。
木兮驀地打斷方凝,聲音堅決,「他的事我不想听,如果你是因為他的事來找我的話就請回吧,我沒有時間。」這個女人找她,除了是因為那個男人的事還能有什麼?是那個男人派她來的吧,她都已疲憊不堪了,為何他卻總能樂此不疲?她已經徹底厭倦了他的游戲,再不想陪他玩下去。
加快了腳步,她竟似在逃避什麼累。
「夫人,少爺的傷口感染了,現在又昏迷了過去。」方凝的話在左側傳來。
腳步忽然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她僵在原地,狐疑與擔憂這瞬間忽然如泉水般涌出眼眸,「怎麼可能?」
以那個男人的條件,醫護條件應該是最高級的,用的藥應該也是上好的,怎麼可能感染?
可是,感染……木兮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心里竟然莫名的恐懼起來。
「傷口太深了,而且發生了一些事情後,少爺心情又不太好,所以……唉,其實是我不好,沒有隱瞞住他,你叔叔被救走的事還是被他知道了。夫人,醫生說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且如果沒有奇跡的話,少爺恐怕沒有多少天可活了……」
事情的變化為何總是這樣令她猝不及防檬?
又是因她而起吧,若不是她趁他在醫院的時候讓莫翎楓救走了叔叔,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他因她而傷,再因她而感染,若是再因她而死……木兮忽然感到好怕好怕。
「他還在那家醫院嗎?」木兮問,聲音已是無力。內心深處、再深處,有種感情已被她壓抑、再壓抑,只有特定的時刻才會流露出來,如久藏的陳釀般,正因藏了太久才釀的愈加濃醇,只一打開便令人燻燻欲醉。
方凝點點頭,「是的,夫人。」
木兮重新邁開步子,剛走兩步,卻被方凝拉住,「夫人,你心情不太好,開車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去吧。」
木兮點點頭,和方凝上了車。
車子開得很快,卻也很穩。木兮甚至都懷疑方凝對薄子君的事是不感到悲傷的。
方凝去停車了,木兮下了車沒有等方凝就徑直進了醫院。
沒有敲門,她「 」的一聲推開了那間病房的門。
病床上竟是空的,床單上的褶皺說明有人不久前就躺在上面。
那個男人會在哪里?去動手術了吧?還是去問問護士吧……想到此,安木兮轉身,驀地就看到了那張俊雋的臉。
這個男人是何時站在了她身後,不經意的,她便撞上他專注的目光,稍不小心便陷入他璀璨的眼眸中去。
那目光明明是炯炯有神的,呵呵,感染、沒有多少天可活……會是這個樣子嗎?
驀地意識到又上了他的當,可是,心里的那些擔憂這時徹底驅散了,她已經發不起火來。況且,他深邃的眼楮恰如一個看不見底的漩渦般深深吸住她,那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覺,她似曾相識。
「你來看我?」薄子君磁性的聲音里夾著幾分意外與欣喜。
木兮恍如夢醒,漠然掃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哦?」他不解的蹙蹙眉,勾唇笑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放心不下他嗎?不然怎會莫名其妙的來看他?都已經來了,都還不肯承認,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是愉悅的。
「薄子君,你可真是無聊的很啊。」木兮瞪大了眼楮,清澈的水眸中微帶幾分的怒。
又是這個男人與方凝合演的一出好戲,她竟也想都沒想就上了他們的船,他果然是了解她的,輕而易舉的便能找到她的弱點,而她明知這個男人詭計多端,怎麼還能對他心軟?
她邁步要走,他健碩而頎長的身軀卻攔在她面前,「既然來了,說走就要走嗎……嗯……啊!」
他驀地痛叫一聲,雙手捂住肚子,痛苦的彎下腰去,俊美的臉迅速漲的通紅。
「你就是真死了我也不會再來看你一眼!」木兮拋下一句話,快速從他身邊走過去。
薄子君抬頭看著她氣中帶怒的身影,艱難的在嘴里擠出幾個字,「安木兮,站住,喂……喂……」
可是,她決然走遠了,再不回頭看他一眼。
這個女人真是手段毒辣,竟然出手打他的傷口,就是這個女人,再過不多久就是別人的新娘。薄子君想著,嘴角便扯出一次黯淡的笑。
疼痛感終于漸漸消散了,他挺直了身板時,安木兮的身影卻早已在視線中消失了。
望著幽長的走廊失神良久,他正要轉身,卻忽然看到了走廊盡頭那個戴口罩的女人。她站在那里,正在看他,目光閃閃躲躲,竟似有什麼顧慮。
高挑的身材,穿著時尚的衣服,她顯然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她戴著口罩,竟似在遮掩什麼。
是她!薄子君腦海中驀地晃過那個女人的身影——那個他找了很久的女人!
鳳眸驟然冷凝,他忽然冷喝一聲,「安木雪,站住!」
秋謹︰昨天公司吃年飯,上午開始,酒喝的有點多了,晚上又一起去ktv,回家後便筋疲力盡沒時間再更新了。抱歉,今天盡力多更,親諒解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