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小昕見他們買的那些零食,高興的不得了,幾乎都要把一慧當作偶像來崇拜了,小孩子就是這點好,容易滿足,所以也就容易快樂。
老程已經將午餐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們回來。
餐桌擺在屋檐下,冬日的陽光正好斜照著,曬得人心里都是暖洋洋的,一慧坐在椅子上,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吃了。她真的餓了。喬立軒覺得此刻看著滿桌子吃食蠢蠢欲動的一慧,也像個小孩子一樣歡喜興奮。懶
「可以開動了嗎?」她問。
喬立軒點頭,「當然!」
話剛說完,就見某人已經拿起筷子開動了起來,她的動作真的和優雅這個詞沾不上邊,甚至還可以說是有些野蠻,但在喬立軒眼里,這樣的她才是真正讓人喜歡的,而她郁郁寡歡的樣子,太叫人心疼。
「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吃完了我叫老程再做給你吃!」喬立軒見她喜歡吃,心里也很歡快,今天真的是一個好日子,一切都完美得不能再完美,喬立軒甚至覺得,如果早一點和她一起旅行,那麼一切也許都會不同。但過往他已經不想再去追悔,唯一想把握的,只有現在,只有她!
「你真的當我是豬啊?」她抗議道,不過她如果能看見自己這副吃相,也就知道和豬沒什麼兩樣。
喬立軒很想應一聲「是」,但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吞了回去,免得叫她難堪。蟲
「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什麼,因為你臉上的笑容已經把你給出賣了!」一慧道。
「放心,就算你是……你很像某種動物,我還是會一如既往在你身邊!」他委婉的說。
一慧嘟嘴,顯然是對「某種動物」這幾個字眼很不舒服。正想要說些什麼,她的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一慧無奈,只得先去接電話,她本以為會是一玲或者曼妮,卻沒有想到是可蓉。
「喂?」一玲接了電話,不知道可蓉找她是為了什麼。
「不好了,三嫂!」可蓉並不知道她與周清寒離婚的事情,所以還是叫著她「三嫂」。
一慧听習慣了,也未听出有什麼不妥,問她︰「怎麼了?」她心里一陣緊張,會不會是周清寒的胃病又犯了?但她馬上打住自己的念頭,他那麼決絕,她憑什麼還要擔心他,真的沒有必要。
「爺爺他……」
「爺爺?爺爺怎麼了?」一慧問道。
「爺爺今天上午在家里暈倒了,媽媽連忙叫了急診,情況好像很不好……」
「什麼?」一慧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他現在怎麼樣?」
「還在急診室……三嫂,你快過來好不好,媽媽都慌了……」
「那你三哥呢?」
「我不知道,他的電話是關機的,榮媽說他也不在家,公司也找不到!」
「你別急,可蓉,我現在馬上就過去,你在醫院守著,等著我!」
「好!」可蓉心里有了安慰。
掛了電話,一慧再沒有玩笑的興致,「立軒……」
「出了什麼事?」喬立軒見她眉頭緊鎖,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爺爺病了,現在在醫院里呢,我要馬上回去,立軒!」一慧再也呆不下去,只想立刻飛奔回h市。
「爺爺?」喬立軒瞬間明了,她指的是周清寒的爺爺。
「立軒?」一慧喚他。
喬立軒點頭,「你收拾一下,我去開車!」
「好!」
辭別了老程還是小薇小昕,他們立刻就離開了這個小縣城,雖然在這里只呆了短短的半天時光,可這半天已經足矣讓她一直懷念。
車上,喬立軒一直沒有說話,一慧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這樣匆匆回去,讓他失望了,一慧覺得愧疚,但爺爺生病,一慧不可能做到充耳不聞,即使,如今他已不再是自己的爺爺,可這四年以來的疼愛,一慧無法忘記。
「對不起,立軒!」一慧道歉。
喬立軒反而笑了,「道歉做什麼?」
「讓你這樣匆匆帶我出來,又匆匆帶我回去,我覺得很對不起你,但立軒,我……」
「好了,什麼都別多說,我明白的。」喬立軒一只手緊緊握住她的,他能理解一慧焦急的心情,他只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只要一回去,一慧就不會再屬于她,那種預感充斥著他的感官,讓他覺得難受,想到這些,他心里竟是從未有過的害怕。他又道,「一慧,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請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一慧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她只是害怕他會多想,隨即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喬立軒听了她的這句,才終于安了心。大概,這就是患得患失的心理,喬立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會到了這個地步,或許,他真的是愛到無法自拔了,在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之下。
一慧心里仍舊是急的,一路上,她又打了好幾次電話給可蓉,但那邊一直都無法接通,這樣一慧就更擔心了,她很怕爺爺會出什麼事情,就像當年她的爺爺那樣,一病不好,就那樣離開了人世。一慧心里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暗暗祈求上帝的保佑,她從來不信仰什麼,這一刻卻像個沒頭蒼蠅一下求神拜佛起來,但她已經顧不得許多。
「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一慧,你先別急!」喬立軒見她忐忑不安,不免勸她。
「立軒你再開快一點好不好?」一慧沒有心思听他的勸說。
喬立軒加快了速度,但路上來往的車輛太多,又不能加得太快。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顛簸,他們終于是回到了h市,天已經漸黑了,一慧叫喬立軒直接送她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