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本無主僕之分,何況六日後你便要回樓蘭登基,從此也是萬人之王,莫要這般唯唯諾諾。」
「屬下惶恐!」淇奧似乎將頭低得更低,連嗓音都有些抽搐。誾旦看著他這般無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在音樂聲音頗大,否則還真叫這兩個異類饒了眾人賞舞的雅興。
誾旦伸手拍拍淇奧的肩頭︰「你怕什麼?我父王早就允你派大誾名將隨你回樓蘭,日後若有誰覬覦你的王位,莫說父王不饒他,憑我們自小到大近十年的兄弟情誼,我會坐視不理麼?」
「屬下深知皇上和四皇子的洪恩浩蕩,然屬下仍覺得樓蘭王位實在太重,屬下寧願一生侍奉主子左右,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淇奧激動地說著便要雙膝跪地,誾旦趕忙扶著他站直,無奈地笑笑︰「罷了罷了,這事你就不要再推辭了,父皇聖旨已下,你若再不願,就是抗旨,就是不知好歹了!」
「屬下惶恐!」淇奧見主子的語氣中帶著不耐煩,再不敢多言。
「哎……六日後你我二人就要分別,有生之年怕沒有重逢之日。錢與權父皇已贈與,那我就送你個美人,可否?」
「皇上與皇子待屬下恩重如山,屬下豈敢再有他求?!」
誾旦沒理他的一再推辭,回頭看著台上舞動的身影輕聲說道︰「她,如何?」
淇奧聞此言,驚得猛然抬起頭,望著那抹麗影,百感千嘆,一時竟忘了回答。
桃仙仙像突然感覺到什麼似的,定楮向台下一望,台上的光線太刺眼,她只能見著下面人影攢動,卻看不清人臉,只感覺一道道視線里攜著**的亮,照得她無處躲藏。她這才又想起自己的處境。
她發現台下的觀眾安靜得出奇,視線無一不隨著她的舞步四處移動。仔細瞅著,那一道道目光不像是失望,更像是驚艷,欣喜,還有贊賞。
桃仙仙的忐忑似乎在頃刻間消失殆盡,一抹淺笑在薄紗後輕啟。心念著雖是第一次,但好歹這舞是自己的作品,更何況練了那麼多年的輕功,這點體力活對她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
舞其實才剛剛開始,桃仙仙不過是開了一個頭,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強,她轉頭瞥了一眼幕後,示意許謙登場。片刻間一個身著白衣的美男子從幕後翩翩舞出。
兩個人布在檀香木舞台的兩頭,似乎遙不可及,舞步卻又出奇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