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正楠猛地剎車,恍然大悟地看向樂熙。「該死,我怎麼把樂樂給忘記了。」
樂熙看到柯正楠並沒有在意樂樂的存在,這讓她又是一陣的感動,曾經她為樂樂而打算放棄重新戀愛的念頭,就是怕對方不肯接受樂樂。
她可以不幸福,但不能辜負了樂樂。
柯正楠正欲掉轉車頭,就見後視鏡里開來了一輛車子,車速很快,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誰,但卻能清楚地辨認出是勞斯萊斯幽靈VI,這款車型可不是隨便就可以開得起的,全世界也不過幾輛,就是有錢也賣不到的貨,對車主身份要求極高。
他知道,夜修宇就有一輛這樣的車。他咯 了一下心跳了起來,猜想著︰莫不是夜修宇發現了追了出來。
柯正楠當機立斷,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他加足了馬力,向前開去。
「樂熙,對不起了,恐怕我們不能先回去接樂樂了。」他一邊加快速度朝前開去,一邊又安撫著樂熙。
樂熙不明白,她剛剛還在為柯正楠的寬厚而感動時,怎麼轉眼間又變了。她想責問為什麼時,柯正楠先給出了答案了。
「夜修宇追來了,就在後面。」
樂熙一听,轉頭一看,天啊,後面那輛看起來重金屬味道特濃,感覺特霸氣威風的正緊緊地尾隨著他們。那速度是越看越可怕,他是卯足勁要追上來的。
這一瞬間,樂熙有些毛骨悚然,她怕夜修宇追上來,她無法解釋這一切。又怕他們種可怕的開車速度,一個不甚就會造成可怕的後果。
她愛命惜命更何況,她還得為樂樂而活著。
「快停車,柯正楠,你想玩命不成?」樂熙又想起了那次飆車的恐懼,如惡夢般糾纏著她,她快瘋了。
「樂熙,快放手,你這樣很危險的。」柯正楠沒料到樂熙會瘋了一樣地撲上來,爭著要讓他停車。安全起見,他只得迅速地在一旁停了下來。就在這一瞬間,夜修宇的車子風一般地旋馳打橫堵住了柯正楠的去路。
夜修宇迅速從車上跑了下來,向柯正楠車子這邊而來。此時柯正楠卻是沒有時間去理會夜修宇的接近,他發現樂熙不對勁。「樂熙,你怎麼了?」
「我,我……」樂熙說不也話來。自從那次跟Tim從槍戰車戰中逃生後,她就害怕起這種飆車的感覺,更何況連著幾天的精神壓力過大,她一下子崩潰了,全身顫抖了起來,竟然沒法完整地說出話來。
柯正楠也是急了,听到了夜修宇在外面很憤怒地敲打著車門,他也是惱火萬分。
「夜修宇,你這個混蛋。」柯正楠以為定然是夜修宇對樂熙做過什麼,威脅過她什麼,才會使得她如此地害怕。他打開了車門,絲毫不理會地就揍了夜修宇一拳。
夜修宇原也正惱火心中燒,那得受得了柯正楠這一拳頭的。他立即回敬了柯正楠一拳,為了防身,兩人從小就學過泰拳,還是師從同一個師父的,平時的功夫可說是不相上下,這會火氣正大,撕開臉皮地打架,那更是扭成了一團,打得個兩敗俱傷。
樂熙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有兩個在常人眼里優秀異常的男人為了她而打架。她見他們已然是臉青眼腫,心急了起來,一下子倒是不顫抖了,又有力氣扯開晌子說話了。
「別打了,行不?」
人最怕的就是一時頭腦發熱,頭腦一發熱,很多事情就變樣了。夜修宇與柯正楠此時就是頭腦發熱,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全然忘記了是為了什麼而打起架來。所以就算樂熙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他們自顧自地互毆,那理得了樂熙聲音撕啞。
樂熙見他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情急之中,只得狂按汽車喇叭。
都快給我停下來。
果然,人類發明汽車的另一個用處就在這里,當喉嚨發也的聲音不足以控制局面時,汽車喇叭就起了這方面的作用。它成功地讓兩個頭腦發熱,打得鼻青臉腫的大男人冷靜停下動作來。
「兩個大男人,打架像什麼樣子,難道你們不知道男人就該保持冷靜酷模樣才是最吸引女人的嗎?」樂熙朝著他們大聲罵了出來。
夜修宇與柯正楠都是同時一怔,旋而兩人又都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先後大笑了起來。看著彼此那副狼狽樣,還真如樂熙說的那樣,一點都不吸引人。
不過,兩人地看到樂熙時,又都是一副弩拔劍張的情形。這一刻,無關自己的感情,而是關乎自己的面子,誰能帶走樂熙,另一個則會被重重地扇子面子,怕是這輩子都難再對方面前抬起頭了。
「樂熙,跟我走。」夜修宇冷淡挑眉,語氣不容拒絕。
柯正楠不落下風,「樂熙,你不用听他的。」
「哼,正楠,難不成你想橫刀奪愛不成,這可不是紳士的行為。」
「啊,修宇,我什麼時候橫刀奪愛了,你問一下樂熙,她是否愛上你了?」
夜修宇眼色犀利,又糾結不清,歸根到底讓柯正楠說中的要害,樂熙沒能愛上現在的自己。
但他還是有王牌在手的,他又說道︰「樂熙,別任性了,樂樂還在等我們呢!」
「樂熙,別听他的,將來我們也把樂樂接來,一家人在一起。」柯正楠一急,說話都不擇詞了,活像他與樂熙已經是快要組成一個小家庭那樣。
樂熙左右為難地看著他們,心想卻是想著,這個時候,她不能跟他們任何一個人走。她是太過于草操了,才會輕易地听從了柯正楠的話,跟著他離開。現在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就算跟著他走了,那問題也是一框框。說到底,她還沒能愛上柯正楠才是最要命的。
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想到另一點,她也不能這麼就跟著夜修宇回去。她真的不想再繼續跟他這樣不明不白,不,就算他真的很明白地要給到她身份,她也是一時半會沒法接受。
矛盾,糾結著她的思想,她很為難地看著他們,很想自己沖到路旁,去攔著一輛的士,就這樣獨自遠離這種無聊的貴族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