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遺女 第二十四章 發現小騙子!

作者 ︰ 青衣辭

杜淮苓用外袍遮著頭,滿世界的奔逃,可算找著了條熟悉的路了!她興高采烈地踏上走廊,放下外袍整理起狼狽不堪的自己。

「淮苓,」大片陰影籠罩頭頂,杜淮苓抬頭,是一把竹傘,「淮苓,是我。」打傘人再次笑兮兮地提醒。

杜淮苓轉身透過昏暗的光線仔細一看,忽的大笑,沖到他面前,「好哇,你小子長這麼高啦!哈哈!」都與她差不多「高」了!男孩兒這個年紀長得較慢嘛,表示理解的。她沖他不著力地打了一拳,「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學武學得一身神功了?」

淳于河在听到她大笑時,也開心得緊,听到後一句時臉瞬間就跨了下來,撅著嘴,挺委屈的。

杜淮苓笑笑,拍拍他肩膀,「唉,怎麼了,苦著個臉?」看看他已經精瘦的身子骨,不禁可惜道︰「嘖嘖,看你日子過得,不會讓師傅給欺負了不給你飯吃,然後你就逃回來了吧?」

「才不是!淮苓你別盡胡說!」淳于河一听就跳起來抗議,要證明自己是個英雄似的趕緊去捋衣袖,

杜淮苓奇怪,怎麼,要秀肱二頭肌嗎?淳于河捋到一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臉騰地漲紅,「不、不行,我立過誓,不、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特別包括淮苓。」

杜淮苓額頭滴下三條黑線,特別包括我,逼逼發誓的是熟人啊,「哦,呵呵,沒事兒,哦呵呵,呵呵呵。」她擺擺手,笑。

淳于河羞慚地低頭數螞蟻,「淮苓你、你千萬不要生氣……。」

我應該生氣麼?好吧,我不生氣。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氣該怎麼生氣來,說起來淳于河和今天九曲湖遇到的那位叫聿之的還真是「難兄難弟」,有機會讓他們認識認識,或許會踫撞出不一樣的火花,然後一個眼神立馬光速般的,天雷勾動地火……。

見杜淮苓不答話,只使勁盯著自己瞅,他更不按了,「淮、淮苓,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啊?哈哈,怎麼會!」杜淮苓魂兮歸來,艱難地停住歪歪,完了完了,她快成一骨灰級的腐女了,在這樣下去,後半輩子的幸福就岌岌可危了!

「真的?」淳于河還有些猶疑,一雙透黑的眼,睜大了望著她。

「真的真的,我怎麼會怪你,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年你可有想過給我帶點什麼禮物?咱也不能白出趟門是吧?」她杜淮苓就這麼點出息。

淳于河听此言恨不得一頭撞在這柱子上,恨不得當場血濺三尺!,是的,他的確沒帶……,「對、對不起,淮苓。」

「啊?真的沒帶啊,」她一臉可惜不已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一定不會忘記我這個昔日的老朋友呢,唉……。」

「下次一、一定會的,對、對不起。」

杜淮苓嘩的笑顏展露,「一言為定!」

淳于河也跟著笑,拼命點頭,「嗯嗯,真的真的,下次忘了就給任憑淮苓罰好了。」

「謝啦,你小子除了體型倒是啥也沒變啊!」她笑眯眯,「下次記得吃胖點,你說你小時候多可愛!對了,你何時到的?還要回去的嗎?」

「唔,唔,還要回去的。」神情扭捏而極不自然,杜淮苓眯了眼,笑容繼續保持,說謊話的段數不高,不過一回來就相當有神秘感嘛小子。

「喏,傘送給你,我先回去見我爹。」他將傘遞過來,小臉浮上羞慚之色。

「知道了,多謝小河大人的救命之恩!」她接過傘,「你就順順當當得去吧,淳于師傅盼你回來盼都盼白了半頭白發。」

「嗯」,淳于河最後望了她一眼,含著某種異樣的堅定之色,走朝走廊的盡頭而去。

眼看那抹褐色身影拐入院中後,她才收回視線,心內沉吟,那小子幾年後的變化很是奇怪,哪里奇怪了又說不上來,他剛剛對她隨意提的幾個問題干嘛那麼遮遮掩掩?一股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寒顫,撐著傘往與淳于河相反的方向走了,小河見到淳于師傅,逮不定又要上演一場家庭風波了。

走出長廊,雨鏗鏗琤琤地打在傘面,原來雨勢大了,又驀然想起剛才在橋上隱約遇見個人,她回頭往那邊踮腳試著望望,可惜煙雨已經將石橋吞沒,徒留滿眼的淡墨煙色。

回到院內,小嬋香燒上了,天也祭了,雞毛撢子也擺上了,就等著她進門了。把那件衣服弄髒,是注定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她預見的沒錯,她死定了,原來跟小河一樣,自己前邊也等著一場更大的家庭風暴。

即墨啊即墨,你派給我一個嗜血的暴力丫頭到底是何居心呢?還不如讓她一根銀針飛過,直接斷命封喉!《河東獅吼》的古天樂的悲慘他終于實實在地體驗了通透,可是那時候她在電影院里與大伙兒一樣,笑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報應不報應的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場驚風雨泣鬼神的辣手摧花結束後,杜淮苓哀哀戚戚地端著盆子,負責將那件衣服洗干淨。

小嬋拿著雞毛撢子在旁邊監工,如有對衣服不敬之處,鞭笞之。

杜淮苓小心地搓著盆里這件,引發血案的罪惡源頭,心中的下起大雪與屋外的大雨遙相呼應個。唉,好想念你啊洗衣機,還有洗衣粉,還有110……。我想打個家暴電話,這里的衙門才不會搭理我這樣的案件。

「我今天見著小河了,」杜淮苓沒話找話。

「他從一個一百五的胖子瘦成了竹竿,」她話還沒有說完,「不可能,他五日前的信上說他還在盧城。」說完她又急忙打住,自己不該多話的。

盧城離洛鳳千里萬里,半個月內能走到速度就算不錯了,可想而知,杜淮苓悶了會兒,唉,騙死人不償命的臭小子,幸好姑女乃女乃我的段數比你高了點,沒栽在你手里。

「即墨也讓接觸這類秘密?他倒是蠻看重的。」杜淮苓淡淡道。

小嬋表情僵了一瞬,「小姐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也沒錯,」杜淮苓轉而朝她不在意地一笑,自從有幾晚她特意犧牲寶貴的睡眠,偷看她練武被成功抓包後,兩個人也就再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有些事,心知肚明,表面服從,底下偷偷抬杠,對即墨洵的不滿,無異于起義前夕的百姓磨刀。

小嬋捉模著她的表情,察言觀色是她出生之初便學會了的本能,無法改變,一如她的命運,從來一步一棋局。忽然心中襲上一層陰影,杜淮苓上午的反常她看在眼里,她知道,她固守了一座誰也進不去的城池,里面也許藏了無數舊夢,也許什麼也沒有,只是一座空城,貯滿了或輕或重的傷痕。可是那些都與這個世上一切人無關吧。

「小嬋,你什麼時候找個相公?」杜淮苓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要跟我提這個!」小嬋楞了一下,瞬間火大。

「不提這個?那提什麼,我不跟你合計合計,到時候媒婆都不敢上門 !你也到那年紀了,耽誤久了怎麼行?平常就該留意這點,有好的對象我給你介紹啊,嘻嘻。」某人衣裳搓得分外帶勁,而有節奏感,「讓我看看你到底會便宜了哪家的小子!哦哈哈哈……。」越想某人越發囂張了。

「你給我好好洗!連腦子也洗干淨!」一雞毛撢子下來,世界才終于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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