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人閉上眼楮模黑在樹林里估模著走了大約有10分鐘。
我心想應該已經出了玄陰迷陣,就對大家說︰「現在都可以把眼楮睜開了。」
我睜開眼楮一看,現在雖然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但明顯不同于剛剛那種環境,透過樹枝能看到天空中出現明晃晃的月亮,不時還有些星星,看來明天就會放晴了。
閆叔看了看手表,「咦,現在手表時間正常了,十點五十分。」
我對閆叔說︰「嗯,其實我們的手表一直就在正常走動,只不過在那個玄陰迷陣當中我們眼楮所看的很多東西都是假象罷了。」
胖子問我︰「︰晴一,我還是有點沒明白過來,為什麼你說只有6尊石人俑是真的,還有穿過的時候需要閉上眼楮嗎?」
我對胖子說︰「我們是什麼時候開始進入玄陰陣法的我就不清楚,但我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一定是虛度空間,很多東西都是由那6尊石人俑投射出來的‘復制品,’而欺騙我們的正是我們的眼楮,古代不是有句俗話叫做‘眼見為實’麼,南越武帝他恰恰利用了這個原理布置這個陣法,當我們的眼楮能看見的所有東西就會存儲這個影像平且傳達給我們的大腦,大腦就會通過分析把這些假象當成真實,從而影響我們的思維與判斷,當我們的大腦經過最後的結果判斷為真實存在的,這個陣法就悄悄起了作用,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想明白,還以為問題是出在樹上面,不過最後當我試探性的用軍工刀在三人一組的石人俑膝蓋上用力刻了一刀時,再走到另一組石人俑時,我才發現這組三人組成的那尊石人俑身上也會有一刀痕跡,所以我才說,以此類推就可以得到一個結果,那便是這個陣法里面真實的石人俑只有六尊。」
我接著說︰「最後我開的那槍只不過是想再證明一下我的結論是否正確,子彈是不長眼的,他是實實在在的物體,所以子彈便會穿過這個虛度空間,但如果靠我們睜開眼走是無論如何也走不過去,睜眼為實,閉眼為虛。」
羅老板在旁悻悻說道︰「哎呀,我真搞不懂了,這次明明是按照上次的路線走,怎麼就沒有遇見這個陣法,那棵鬼榕也還在,真是奇怪。」
然後掏出指南針再次分辨方向,看了看四周環境接著說︰「這里我有點印象,還有將近2小時我們就能走到月光嶺了。」
到達月光嶺的時候已經是凌晨2點了,月光嶺是坐落在三座大山之間的一個盆地,雜草眾生,盆地邊緣有條河流環繞三座大山,其中一座大山前面有一條長幾百米,深六七米,寬五米左右的深溝,我用狼牙手電筒往下照了照,很奇怪,里面沒有長一根野草,前天夜里下了場雨,這深溝連一點積水都沒有,不過這太晚上的也確實看的不太清楚,我請明天早上等天亮了再四處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我們找了塊稍微平坦的地,把上面的雜草除干淨,然後王國維在上面支起一頂軍用帳篷,這種帳篷是用特制的帆布料所制,是軍隊野戰時專用帳篷,外面即便是下起傾盆大雨,躲在里面也全然不用擔心會有漏水的問題,而且支起來的高度就有將近兩米,寬一米多,我們進進出出的也方便,不用彎著腰。
我們把各自裝備都放在帳篷里一個角落,等忙完這些,胖子和王國維又在這附近撿了些柴火,起了堆火燒些熱水,我再抬頭看看天空的月亮現在很是明亮了,四周也不那麼陰暗。
大家都圍著火堆,我煮了些干面條分給大家,吃完後開始分工,我和胖子守前半夜,王國維守後半夜,其他人則回帳篷里睡覺休息,我和胖子一起搬來兩塊大石頭,坐著火堆旁,再不時往火堆里添些木材,听著火燃燒木頭‘嗤嗤’的聲音,不遠處的大山里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獸的低吼和旁邊昆蟲的鳴叫。
這一天實在太累了,我拖了鞋,一看腳底板磨出六個水泡,稍微一踫就疼,我揉著腳底一邊對胖子說︰「我現在感覺又回到了以前在哈爾濱讀書的日子了,當時也是類似這樣的環境,我們幾個同學圍在一塊,邊喝著東北燒酒,邊吃著窩里炖著的‘五谷豐收’,那感覺真是太他媽帶勁了。
胖子從帳篷里拿了兩瓶二窩頭和一包煙,遞了一瓶給我︰「五谷豐收,呵呵,這不是東北家常菜嗎?」
我學著東北口音說胖子︰「你這個犢子你懂個啥,這家常菜才他媽是最香吃著最得勁的,啥山珍海味都會有吃膩味的一天,就只有最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欸,是永遠都不會吃膩,而且是吃起來最好吃的,懂不?」
胖子︰「哎呦我去,你在東北呆了兩年就學會得瑟了額,少他媽在我面前裝,別忘了我真正老家就是東北的,你滾犢子吧,來,是爺們就啥也不說,喝了這瓶酒。」
我︰「我操,你他媽不讓我活了,喝兩口得了,明天還得早起找那地宮入口呢。」
胖子︰「咱倆是哥們啵?是兄弟啵?是的話就一口悶。」
我見胖子還真給他根棍子就上桿子往上爬了︰「得得,哥哥我認錯了行不,少喝點,明天還有事了。」
胖子︰「我知道了,你別他媽的看我天天一個不正經樣,做掉鏈子的事那不是我胖爺的風格。」
胖子這話說的實在,這從小我們就在一起讀幼兒園,和他認識十多年了,掉鏈子的事胖子他還真就沒有做過,記得小時有一回,大概是71年吧,那個時候全國還在鬧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我和胖子一起在家門口玩耍,當時就沖進來幾個紅衛兵指著我鼻子罵︰「這就是那個宣揚迷信南蒲生的孫子。」罵完準備過來一起打我,還好胖子‘機靈’,不過那次也沒把我給嚇死,只見胖子快速沖進家里,然後出來的時候拿把比他還高的鐵鏟,對著那幾個紅衛兵就使勁飛舞過去,那幾個紅衛兵一看這陣勢也有點怕了,狠狠的罵了幾句就溜出去了,不過這個事卻沒有完,敢跟紅衛兵對著干,那就是一件很嚴肅的政治事件,往大了說就是反黨反革命反人類,幸好胖子他媽也就是王阿姨是當時一個小紅衛兵團里任革命委員會主任,就沒有把事情進一步擴大,只是做了一個深刻檢討,得出的結論是小孩子胡理取鬧,回家該狠狠湊一頓。
胖子仰著頭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我也悶了一口,頓時感覺得體內熱血沸騰,舒服多了。
胖子︰「等他媽完事後,我得在家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再去趟北京,把倒出來的明器都出手。」
我說︰「地宮都還沒有找著呢,就想著明器出手的事,我看你現在是掉錢眼里面去了。」
胖子︰「我他媽還真想掉錢眼里,誰不想啊,求之不得啊。」
喝了半瓶酒,頭有點暈,我下意識看看表,快四點了,對胖子說︰「王國維也快過來守後半夜了,咱們準備撤吧。」
胖子嗯一聲點點頭。
我們說話間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窸窸窣…….嘩啦嘩啦’的聲音。」而且感覺聲音慢慢由遠到近,由輕到重。
我和胖子都不明白怎麼回事,胖子張嘴想說話,我趕緊把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別出聲。
然後我們都豎起耳朵仔細听著,依然是‘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嘩啦嘩啦’的聲音,在寧靜的深夜里就听的更清楚了,胖子看看我小聲的問︰「晴一,你說會不會是什麼野獸?」
我側著耳朵搖搖頭︰「不像,感覺不像是動物的發出來的,怎麼倒好像有鐵鏈在地上拖拉的那種聲音,而且听聲音好像是那邊深溝里發出來的。」
胖子︰「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朝胖子點下頭。
這時從帳篷里出來一個人,我一看是王國維,他板著個臉,手里拿著把軍工刀,後面跟著羅老板和閆叔,顯然他們三個人也是听到了這古怪聲音,出來查看情況。
羅老板皺著眉頭側著耳朵仔細的听那聲音。
閆叔把手指放在嘴邊,對我和胖子罷罷手,示意都別再說話,然後走到我們中間,對胖子指了下火堆,示意把火也快熄滅了,盡量動作慢點不要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