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酒店,裴管家就幫郎浩他們訂了機票,郭子蕭開始感嘆有錢的好處,住著超五星級的酒店,吃著美食,做的是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還有工資和外塊。汪筱惠倒是沒什麼好收拾的,她只想明天早一點起床,給女乃女乃和阿冬去買一些上海的特產給他們帶回去。阿冬是汪筱惠的鄰居也算是他的一個哥哥,她走的這段時間都是他在照顧女乃女乃,汪筱惠對他十分的感激。明天要回家的事情她打算提前通知一下阿冬,誰知道接電話的卻是他的女朋友,說阿冬生病了,一個月都沒好,事情還得說到一個星期以前。
那是星期六的晚上,凌晨一點,阿冬從酒吧里出來,沒有了震耳欲聾的音樂,撲面而來的風吹散著酒精。今天的街道比往日似乎要冷清一些,要是在平時這里三三兩兩的停著出租車,可今天站在這里都快十分鐘了,居然連一輛空車都沒有。阿冬看了看表,還差十幾分鐘就到一點半,雖說自己一個人住,但是女朋友小敏時不時的會打電話到家里查崗,今天瞞著小敏出來玩,說是加班,要是兩點還沒到家,估計自己就死定了。阿冬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往右手方看了看,家離這里也不過就一兩站路的距離,心想半個小時自己應該能走到家,也許路上還能攔輛車,于是阿冬向家的方向走去,走兩步又回頭看一下,兩只腳像注滿了水銀一般的重。
「他媽的,怎麼還沒來車?」他站在馬路邊罵咧著,身子東倒西歪。
酒精的迷醉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離他不遠處躺著一個男人,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穿著紅黑格子短襯衣的男人。那個人的身體擺成了大字,兩只眼睜得老大的望著天空,一動不動,喉嚨處的一個小窟窿濮濮的往外冒著紅色的液體,已經染紅了他里面的那件白T恤。
這時,阿冬的手機響了。
「喂!你在哪里啊?怎麼家里的電話沒人接?」
「我餓了嘛,你知道的,家里又沒吃的,我就下樓買點夜宵啊,誰知道你偏偏挑這個時間打過來了。」
阿冬強打精神應付著女友的盤查,在精心的謊言編排後,阿冬掛斷了電話。他焦急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他答應女友到家後回電話給她,要是時間長了,恐怕野蠻女友就得對自己施暴。于是他從牛仔褲兜里掏出了煙和打火機,點燃後試圖加快步伐,可就在這時,一輛公交車閃著大燈遠遠的開了過來,看不清楚是幾號線路。從這里到他家是單行道,不管哪路車都得經過他家,所以沒管三七二十一,他揮了揮手。似乎公交車在夜里比平時開得快很多,沒等阿冬吸第二口煙,車就停在了他的面前,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阿冬連忙扔掉煙,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