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蕾的父親叫鄢有財,上海人,早年非常的潦倒,一家人擠在不足30平米的小房間里,在一個朋友的幫忙下借錢做了裝修工程才開始富起來。那時鄢蕾與汪雨住在同一個單元,算是青梅竹馬,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玩樂一起長大,這樣的感情很順理成章。不過也正是因為鄢有財的發達才阻礙了汪雨和鄢蕾的愛情,吃過苦的鄢有財夫妻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重蹈覆轍,跟著汪雨那個以後有可能當工人的窮小子擠在小樓里過一生,更不願意把自己的生意交給一個學園藝設計不靠譜的小子。
「你說說看,天下有哪個做父母的不是為自己的子女著想?我不希望她好嗎?要由著她的性子跟了那窮小子,以後能過好日子?」鄢有財吐露了自己的心聲,萬萬沒想到郎浩找自己是為了談這個,說完這些後喝了口茶。
郎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鄢有財,郭子蕭總算在鄢有財的嘴里听到句人話,算是實話吧,現在這個年代競爭這麼激烈,想為自己的女兒找個好歸宿這個心情是人人都可以理解的。然而不能理解的是他們竟然把一對小情侶逼到了絕路,或許他們心里也難過,只是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這不,她媽為了她的事兒,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天天跟我鬧,說什麼都是我把女兒寵壞了,不怕你笑話,她媽硬是拎著衣服回了娘家,說什麼要和我離婚,這日子沒法兒過了。」鄢有財抽雪茄的香味在房間里散開,聞起來有咖啡的香氣,狠抽了一口後鄢有財接著抱怨︰「你說做男人容易嗎我?天天為了這個家在外面打拼,想多掙點兒錢給老婆給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結果呢?那傻孩子竟然這麼不理解我們做父母的心情,想想,我這白頭發都不知道多了多少。」
「那你們有什麼仇家嗎?」郎浩問得很直接,語氣咄咄逼人。
鄢有財的反應有點兒大,把雪茄往煙灰缸里一摁,擺手說︰「沒有,絕對沒有,我鄢有財以人格保證,我雖然做生意賺錢難免會讓某些人不痛快,但是都不至于是仇家那麼嚴重,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絕不是那種貪財忘義的人。」
「我想跟你要點兒東西。」
「要東西?只要你郎少爺看得上的只管說,不管是車還是這房子,要是你喜歡,我送給你。」鄢有財站起來豪氣干雲的回答,指了指房間里的擺設。「你要看上哪樣,拿就是。」
「鄢蕾的房間是哪間?我想要幾根她的頭發。」郎浩站起來,看著樓梯。鄢有財家是躍層,一樓是客廳,二樓才是他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