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現在手受傷,不能抽煙,還是吃點兒點心吧,對身體有好處。」裴管家把點心端到了洛旖的面前,像哄自己的女兒一樣哄洛旖吃。
洛旖的臉扭曲成了很痛苦的形狀,作苦腔的說︰「裴叔,正是因為手痛,所以我才想要抽煙。」
「那…」裴管家的表情很為難,郎浩走時吩咐他要照顧好這里的每一個人,思來想去,總算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你真的覺得很痛的話,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讓他給你打一針鎮定劑,那樣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不會感覺到痛了。」
洛旖被說得說不出話,沒有想到平時那麼和藹的裴管家會想到那麼狠毒的招數,總之,裴管家的話是擊中了她的要害,她不想要沉睡,她害怕錯過。
就在這時,洛司塵跟汪筱惠終于回來了,看到他們,洛旖像看到救命稻草,撲了上去。「你們終于回來了。」
「怎麼了?小洛。」汪筱惠連忙接住她,害怕一不小心會踫到洛旖的痛手,那麼重的傷不可能一天兩天就好得起來,醫生叮囑明天還要打點滴的。
洛旖作可憐狀,咽了咽口水︰「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相信你應該可以了解我此時此刻的感受。」
「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老板他們不會有事。」
「哎喲,我不是說這個啦,我是說我要抽煙!裴叔把我煙藏起來了,他不給我。」洛旖被汪筱惠氣到,雙腳直跳,不抽煙她寧死,這是一句她以前說過的話。
汪筱惠這才明白洛旖的意思,洛旖的習慣她已經很了解,沒有煙洛旖就沒有腦子也安靜不下來,何況是這個時候,于是轉身對裴管家說︰「裴叔,給她吧,她這個樣子又跳又鬧的,對她身體沒有好處。」
「可是..」裴管家推了下自己的鏡框。
「有什麼後果我承擔。」
「那好吧。」裴管家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煙遞給了汪筱惠。
洛旖正準備去搶,汪筱惠轉身躲了一下,笑著說︰「我可以讓你抽煙,不過一天只能三支,你考慮好。」
「不會吧?我跳樓死給你看!」洛旖嗔笑著說。
因為洛旖的手不方便,汪筱惠把煙點燃了才放到洛旖的嘴邊,洛旖在煙霧雲繞中找到一種寧靜的心態。開始思考起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的分析,從他們撿到那張去肇慶的邀請開始。這個事情的一開始就破綻百出,好像每個環節都有破綻,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洛旖想到章得貴死的那天時突然記起一個事情,忙問︰「筱惠,章得貴說那個給他錢的人長什麼模樣?」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說是一個中年人,戴著一個眼鏡。」汪筱惠沒有去過現場,一切只是郎浩他們的口述。
洛司塵去過,不過听到的也只是這些,有個大概的印象。「是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人。」
「戴眼鏡?」洛旖開始逐一盤查他們在這個事情中見到過的戴眼鏡的人,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汪雨的父親汪元的身上。
「不會的,汪叔叔這麼愛汪雨,怎麼可能想他死呢?」洛司塵連忙說不可能。
汪筱惠贊同洛司塵說的,辯解道︰「虎毒不食子,他這麼做沒理由。」
「話雖如此,也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司靜和尚發表自己的看法,根據體型特征來說,殺章得貴的並不是莫大聰,而是另有其人。
洛旖听了突然站起來看著司靜和尚,對這個有同樣看法的人報以感激,同時抒發自己內心所想︰「世事並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這個樣子,表面上看汪元很愛汪雨,如此思念兒子的父親怎麼會害怕兒子的靈魂?」
「這….」汪筱惠不知道如何反駁,她對這件事情也感到奇怪,畢竟這種類似的事情也在她的身上發生過,她並不覺得父母有多麼可怕,而汪元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鬼,不是,他根本是見到鬼就像見到毒蛇一般,生怕汪雨會傷害他。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恨!恨是一種可以改變人性格以及本性的東西,恨可以吞食掉人的善良以及良心,當一個人的心中有恨,那麼他做什麼事他都以為是應該的。」洛旖隨口回答,她在小說中曾經寫到過這樣的角色,假如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拋棄,這個女人的不甘心就會轉變成恨,從而做出更多的事情要去報復這個男人,卻不計較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是否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