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去廣東收集證據。」汪筱惠從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女乃,倒進兩個玻璃杯中,在其中一個玻璃杯里插了根吸管,端起沒插吸管的杯子,汪筱惠先喝了一大口牛女乃。
另一個插有吸管的杯子是給洛旖準備的,因為洛旖手受傷,所以吃東西會比較不方便。洛旖彎下腰剛好到櫃子的高度,吸了口牛女乃後說︰「廣東能找到什麼證據,那些只能證明我和司塵無罪,但是汪雨的父親會信嗎?在他的意識中根深蒂因的認為我們就是凶手,只是苦無證據,現在郎浩他們被抓到把柄,他是不會松口的。」
「也許你說的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汪筱惠不得不認同洛旖的說法,因為她已經見識過汪元的頑固。
洛旖三兩口就把牛女乃喝光了,吸到杯底時發出輕微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汪筱惠。「這個事情總的說來,感覺很怪,我們現在不妨重新的來思考一下,到底有哪些地方很奇怪,不管有沒有理由,只要覺得事情奇怪就行了,往往奇怪的地方就是一件事情的破綻。」
說到奇怪,好多地方都很奇怪,汪筱惠一一例舉,洛旖一一推翻,說到汪筱惠都沒了底氣,人往沙發上一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想不到了。」
「再想想,說不定還能想到點兒什麼。」洛旖給了汪筱惠一個鼓勵的眼神。
汪筱惠的手指在頭發上打轉,繞了好幾圈,仔細的回想每一個細節,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才發生的。
「我想一件事情!」
「什麼事?」
「剛才張律師拿著一疊資料過來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上面有一句很重要的話,因為張律師在上面打了勾,所以看起來特別的顯眼。」汪筱惠不是有意偷看,只是無意就瞄到了用紅筆圈住的地方。
洛旖對張東政目前掌握的信息感到非常有興趣,于是追問︰「原話是怎麼樣的?」
「原話不記得,大概說的是汪雨的母親在和他父親結婚八個月後就生下了汪雨。」
「早產?」
「或者是先懷孕,後結婚。」
「不可能,在那個保守的年代,連牽手都很隱秘,婚前性行為這種事情未免也太奔放了。」
「那是不是說汪雨真的有可能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
「我一直沒有放棄過這種想法,只是我們沒有證據。」
兩個女人探討了很久,一致認同汪雨的出生日期是個很大的疑點,于是兩個小時後,洛旖讓汪筱惠給張東政打了個電話。張東政在電話那頭听到汪筱惠他們覺得這是疑點時,直夸她們思維敏銳,並把汪雨出生的醫院告訴了及接生的醫生名字告訴了汪筱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