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止住眼淚，輕輕捧起他的臉，凝視著，欣喜與疼痛並存。
「子龍，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倒是委屈了你與綿綿……」
我輕聲說著，他默默地搖頭。
那晚，夫妻二人聊了很久，仿佛要用一晚的時間將這未見面的一年話語都說盡……
清早，天還沒大亮，我剛睜開惺忪的眼楮，看見趙雲已經起床，他一身素色短打。
見我醒了，他走到榻邊，俯細細吻下，微笑道︰「煙兒方回，十分勞乏，多睡一會吧！」
我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又懶懶問道︰「你起這麼早是去練武麼？」
「嗯」，他應著，「這幾個月來，每到此時綿綿定要看雲在院中習武，若此時不去，女兒定哭鬧不止。」
一說到綿綿，他剛才的微笑逐漸放大了。我也忽地坐了起來，急忙穿戴好，奔向院中。
果然女兒已經起來，正被女乃媽牽了手學走路，她卻一副不認真的樣子，只管嘎嘎地笑，嘴里說著些恐怕連自己都听不懂的話。看到爸爸的時候，便興沖沖地不顧一切往前沖，若不是女乃媽拉這手，怕是早趴地下了。
趙雲也緊走幾步，一把將綿綿抱起來，高高舉過頭頂，孩子高興地手舞足蹈，天真可愛之氣無以言表。趙雲將她慢慢放入懷中，輕輕親了親紅撲撲的小臉蛋，女兒活月兌月兌一個玩具女圭女圭，很听話地任由父親擺弄，又時不時地拽一拽父親的頭發與耳朵，發出清脆爛漫的笑聲。
在一旁的我看著這對父女親昵，頓覺眼熱與嫉妒。
「綿綿，跟媽媽親親好不好？」鑒于女兒跟我還有些生疏，我滿臉討好地堆滿了笑容。
小家伙咬著下嘴唇，居然不買帳地瞪著我，猛地轉過身，一把摟住趙雲的脖子，使勁親在他的臉上，肉嘟嘟的小手還沖我直擺，稚女敕的動作引得我們哈哈大笑……
家里因為孩子，笑聲更多起來。這幾天上午忙完公事，我便早早回家陪女兒，想把這近一年對她缺失的愛盡量彌補回來。天天下午看著她睡覺，醒來之後，便交她說話，給她唱歌、講故事，綿綿也不似先前那麼抵觸，漸漸地和我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