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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女王從夏啟的背後繞到他的面前。她貪婪的嗅著夏啟的呼吸,仿佛那是她期待已久的美味一樣。她的皮手套上多了一柄 面杖大的魚人獸皮包裹的硬質短棒。墨綠色的棒身凹凸不平,就像不規則的浮點一樣。
夏啟只覺得肩頭稍許輕松了些,他看著魚人棒,笑著道︰「吆,女王陛下,您還隨身攜帶著震震棒啊。」
痛苦女王並沒有惱怒,淡淡的一笑,「這叫痛感棒。不要看它。這可是魂器,它能抽取你的生命,讓你痛苦不堪。不過相信我,很快,你就會離不開它了。」
「我看,是你自己離不開它吧!」夏啟冷冷的笑道。
痛苦女王的潔淨的面孔掠過些許惱怒之色,卻飛快的消失無蹤。她笑著道︰「你會明白的。」她把魚人棒頂在夏啟的下巴上。
「唔!」夏啟差點就喊叫出來。他本以為自己能很輕松的支撐過去,但他所能感受到的卻大半是惡心、疲憊和悲傷。或許還有疼痛,不然他不至于把自己的牙齒都咬松了。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痛苦的滋味了。
「感覺如何?」痛苦女王愉悅的問道。
「還不賴!」夏啟粗聲道。
「這僅僅是個開始,很快,你就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痛苦,而你以前所經受的那些痛苦與之相根本就不算什麼——」痛苦女王湊近他耳畔,咬著他的耳朵道︰「當你能挺過那個痛苦的階段,你就會迷失自己。」
迷失自己!?夏啟猛的一怔。痛苦女王離他近在咫尺,他奮力的掙扎著,想要掙月兌被吊綁的雙手。但黑色的纏藤卻越纏越緊,把他手腕的肌肉全都勒斷了!
痛苦女王掐住他的喉嚨,但卻並不用力,仿佛是怕傷害到想要掙月兌自己懷抱的寵物貓一樣。寵物越是掙扎她的手就越緊,當寵物放棄掙扎的時候,她的手腕就變成了撫模。她繼續輕輕的道︰「等你能挺過痛苦的階段,你才真正屬于我。」她鮮紅的唇就在他的嘴邊,「告訴我,你會挺過來嗎?」
「哼,就怕是你挺不過來!」夏啟報復性的往前一探,狠狠的吻住了痛苦女王的雙唇。
「啊!」僅僅一霎那的觸踫,讓夏啟縱聲慘叫起來,他的視野因極度的痛苦而一片空白。他再次昏迷了過去。
「哈,」痛苦女王笑了出來,她緊了緊手上的皮手套,「多麼愚蠢的男人。以為我帶著手套是為了干淨嗎?不,我的每一寸肌膚都是痛苦。」
夏啟再次轉醒,他不知道距離他上次失去意識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他感覺有東西擠進了他的指尖,沿著他的手臂繼續流淌,當它鉗住他的心髒,開始揉捏的時候,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到痛苦女王正在笑吟吟的看著他,他硬著頭皮準備忍受痛楚,盡管體內的一切都在警告他,痛苦即將來臨——可痛苦女王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著他,就像在觀察蛹蟲如何變成蝴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