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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啟失敗了。
他把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卻唯獨忽略了那根被稱為「魂器」的魚人獸做成的痛感棒是如此的「不分你我」。他在冰涼的地板上扭曲著疼痛的軀體,他知道接下來自己面對的將是什麼。
花香的氣味逐漸蔓延開來。夏啟知道刺花正像餓狼一樣盯著他。或許痛苦女王不會親自動手,但刺花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他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仿佛一切痛苦女王感興趣的東西都是她潛在的敵人。
「我的女王,」刺花請示道︰「我可以嗎?」顯然,她的女王知道她想干什麼。
痛苦女王輕輕的撫模著她起伏的肩膀,輕薄的皮料柔然如油,從她的指尖流淌而過。她沒有話,唯一的回答就是臉上殘留的淡淡笑意。
刺花的眼楮始終沒有離開夏啟。她擺出一副警戒的姿勢,心底里卻惡毒的期盼著眼前這個男人能再次站起來做出瘋狂的舉動,這樣,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和機會把他勒死!她保證只要有這樣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即使痛苦女王用吻來安撫她的情緒。但這樣的念頭讓她更加憎恨夏啟,憤恨糾結的妒忌,如同毒蛇般在她心里蜷曲。
「我的女王,」刺花繼續道︰「這個家伙傷害了你,請把他交給我吧。我會用最殘酷的方式讓他死去。」
「我相信你會的。」痛苦女王放開了刺花,轉過身去,卻仍舊擋在她身前,「但他可沒有傷害到我。而且我也不想讓他就這麼死去。」
「可是女王!」刺花覺得自己的聲調有些激動,連忙壓制了下來︰「他對你極為不敬。」
「這正是我要給他糾正的,」痛苦女王的語氣也變得慍怒起來,她冷冷的道︰「難道你打算剝奪我的樂趣嗎?」
「不、不。」刺花連忙後退幾步。眼楮卻更忿恨的瞪著夏啟。她始終覺得,夏啟最終會傷害到痛苦女王,即使他虛弱的像個嬰孩一樣。
夏啟听著心髒的跳動。疼痛已經讓他快要失掉一切了。他曾經把希望當作隨風擺動的稻草,但當他握起痛感棒的那一刻,希望就被碾成了齏粉。那種疼痛痛苦女王施加在他身上的還有劇烈百倍。他不敢想象自己被鞭笞的同時,痛苦女王是如何承受百倍的痛苦的。他也不敢想象她究竟是出于什麼目的要這樣做,難道真的就如她所的那樣,是「以此為樂」嗎?他可以理解那些以虐待他人為樂的人,這樣的人皆是;他也可以理解那些以被鐘愛的人虐待為樂的人,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但他不明白施虐者承受著被虐者百倍的痛苦,並以此為樂的人。除非,她是為他受到的傷害而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