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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啟的臉色寫滿了笑意。他的身體仍然虛弱的不能站立,根本無法自己走回水牢。所以,他仍舊是被屬下姐妹拖回水牢的。就像她們之前拖著他從水牢中出來一樣。但現在的感覺似乎有所不同,屬下姐妹的力道明顯之前拖來的時候要輕柔許多。之前是能磕到石頭盡量不錯過,現在是能避免盡量全避免。她們對他的態度跟抬轎沒什麼兩樣。或許她們明白了他的價值。或許她們知道等他跟痛苦女王共享完畢之後,他肯定會成為女王的新寵,地位就像刺花那樣——甚至刺花還要高。
她們打開牢門的動作也變得格外的輕柔,生怕聲音太大會驚擾到夏啟的思緒。她們是扶著他走進水牢里的,她們把凹凸有致的身材毫無保留的貼在他的半果的身上。假如夏啟要她們不要走,估計她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留下來。
但夏啟沒有任何表示,他的眼神空洞而狂熱,根本就不把她們兩人放在眼里。兩人也只好識趣的走開。
水牢頂部的月光依然朦朧。水面的腐朽味道依然濃烈。但這些都不再是夏啟的問題。他靠在潮濕的牆壁上,呆呆的望著焦油般的死水。仿佛那里充滿了無法言的愉悅。
他摩挲著自己的傷口,很多地方還在流血。痛感棒的感覺還殘存在他的體內,讓他的動作顫顫巍巍,但他的嘴角卻始終掛著笑意。
水牢的溫度很低。他每次的呼吸都會化成嚴霜,他盡量的蜷縮著身體,把身體的溫度聚集起來。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在回味戀人的擁抱。
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有人朝他走近。是食物,夏啟不由得興奮起來,他都能聞到炖肉的香味——同時,他還聞到了花朵的香味。刺花來了。這意味著這頓晚餐並不簡單。
刺花邁步走到水牢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水牢的門並沒有鎖上。「為什麼不鎖?」她質問兩名看守。
一名看守姐妹害怕的解釋道︰「我們覺得沒必要——」
「混蛋!」刺花揚手打了她一個嘴巴︰「有沒有必要還輪不到你們決定!」
「是!是!」另一名女下屬連連道︰「我們這就鎖上,這就鎖上——」
「啪!」刺花反手又是一巴掌,她似乎要把今天一天受的氣全部灑到這兩個不相干的倒霉鬼身上。「沒看到我拎著飯菜嗎?你現在鎖上我怎麼進去?」
「是是!」看守姐妹眼淚汪汪的道︰「那請刺花大人明示,我們應該怎麼做?」
「滾蛋,」刺花氣鼓鼓的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不要讓我見到你們的苦瓜臉!等我離開的時候你們在回來!」
「可是——」可是她們是看守,不能離開水牢半步。她們倒不是忠于職守,而是她們知道堂堂的花刺大人親自送菜給囚犯肯定是有所圖謀的,而這種圖謀更又可能是想趁機殺死夏啟。從今天的情況看,刺花想要置夏啟于死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如果換做是普通囚犯的話,看守姐妹可以不管死活,但夏啟可是痛苦女王新寵,是將來能夠取代刺花位置的人,如果他在她們的水牢里莫名其妙的死掉,痛苦女王會不把她們剁掉胳膊喂魚人獸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