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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澀的笑了笑,「這就是共享,我能看到你的曾經,也能把傷害嫁禍給你,所以你根本無法擊敗我。你的傷害只能擊倒你自己。如果你現在醒悟過來,我可以原諒你——」
她猛的收住了後半句。話剛了一半,她就發覺這句話有多麼得笨。她開始懊悔,作為痛苦女王怎麼能出[原諒]的話!這會讓眼前這個男人看到她的軟弱!但是那半句話就像出籠的鳥兒一樣,已經無法追回。她僵硬的瞪著他,眼光卻無法聚焦在他的身上,當她的眼神游移到他漆黑的眼瞳的時候,她看到那里帶著幾分冷傲,幾分威嚴,卻又帶著幾分憐惜。
她突然覺得自己正在試圖解讀他的思想,不是通過[分享],而只是通過他眼角那輕微的動作。她覺得他會把女生的仰慕當作戰利品來炫耀,然後毫不留情的任意羞辱——他是那樣的男人,一定是那樣的男人。他會微笑著等待,等待某個女生忍耐不住,首先像他傾吐心聲,他會繼續微笑著,等待更多的女生像飛蛾撲火一樣的沖上去,而最後他卻一笑了之,捏著她們最柔軟的部分把她們統統推進無底的深淵!他絕對是那樣殘酷的男人!而她絕不能做那樣的女人!不,絕不!她的心跳猛然加速,抓起痛感棒,直接向夏啟的腦袋上砸去!
夏啟猛地抓住痛感棒的另一端。任由荊棘般伸展的黑色血管在他皮膚上顯露。「喂,」他喘著氣,掛著他那標志性的壞笑,「剛剛要原諒我,轉眼間就用痛感棒襲擊我,女人心真是難懂啊!」
「混蛋!這只是、這只是策略,你懂嗎!只是策略!」痛苦女王大吼道。她感覺自己最柔軟的部分已經暴露出來了。
「那你的策略實在是很失敗啊。」夏啟雙手握住痛感棒,雙倍的痛苦順著黑色的荊棘快速蔓延到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你這個傻子,你以為兩只手握住痛感棒就會減輕傷害嗎?」痛苦女王尖銳的道︰「你只會更痛苦!」
「我可不這麼認為。」夏啟頂住痛苦,把痛感棒使勁往後一拽。
「啊!」痛苦女王驚叫一聲。她這才明白夏啟的意圖,他要奪取痛感棒!這絕對不可以!她抓緊了手中的魂器,身體卻被帶進了夏啟的懷中。她幾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靠近我只會讓你更疼痛!」她警告的道。但是他怕疼痛嗎?這種無力的警告就像一個天真的女生對奪走她初吻的男生警告[要負責]一樣沒有威力。
他的手就在她僵硬的脖頸上。她以為他會扼住她的喉嚨——人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力氣會無巨大,她覺得他會試圖捏碎她的喉嚨,但那樣的結果只是他自己的喉嚨會承受被捏碎的痛苦。
但他並沒有扼住她的喉嚨。他抓住她殘破的皮衣,從上至下,完完全全的撕碎了開來。
「啊!」痛苦女王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去遮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
痛感棒落在了夏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