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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牢的光熄滅了嗎?還是因為黑暗的阻隔才看不清楚呢?盡管言好不願意承認,但他卻是有些害怕。這種害怕的感覺發自肺腑之中,唯一的一次相同的感受是在他趁本體虛弱的時候,用顫抖的雙手扼住本體的喉嚨,看著本體從憤怒到驚恐再到死去時的感受一樣。他殺掉了本體之後,本以為可以順順利利的瞞天過海,但卻被前來秘密會晤的明光會的那一位祭祀大人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位神秘的大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那銳利的眼神只用了一秒鐘就讓他的身體徹底癱瘓了下來。但他听見祭祀淡淡的道︰「繼續吧。從現在起,你必須繼續執行我給你的指令,從此之後,你就是言好。」
沒錯,我就是言好。言好收起回憶,桀桀的怪笑起來。「喂,子,你以為你能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我就對你沒辦法了嗎?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本體——也就是我,在跟殘影作戰時候的表現吧。你的超能力看來跟殘影有幾分相似的地方,但我的超能力不需要眼楮照樣可以攻擊!」他雙手飛快的結印,「波動追命共振!」
頃刻間,聲波震蕩著空氣,發出嗡嗡的鐘鼎之聲,五道無形的聲波一波一波的擴散開來,經過環形的回音壁,聲波交叉踫撞,威力越來越大,整個房間似乎像吹皺的水面一樣!
「你無處可躲!」言好陰沉的笑道。他已經知道了夏啟的位置。他抓住無形的音波,將它化作長矛的形狀,大踏步朝夏啟的方向走去。沉重的腳步聲在空寂的環形房間回蕩,像是兩柄大錘,在交替的捶打著地面。
「主動投降我或許還會讓你覺得生活是美好快樂的,要是你執迷不悟的話,我就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言好的嗓音往常更加古怪。他仿佛是在很勉強的吐出對人類來再普通不過的音節,而且帶著一股極度不自然的、甚至令人心生寒意的語調。
這種音調是夏啟聞所未聞的。有時他覺得自己能從言好的聲音里听出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意思來,兩種含義並非迥然相反,反而更像對位旋律般的如影隨行。就像男女對唱的混聲聲部一樣,但再難听的男女對唱恐怕都言好此時的音調要好听幾萬倍。
夏啟努力的屏住呼吸。這時候他已經月兌離了光牢的禁錮。暗黑色的死光吞噬掉了光牢的光芒,他借助彌漫的黑暗藏身在一個言好不可能想到的地方。他只需多藏一會兒,再多藏一會兒,言好的身體恐怕就會支撐不住的。
言好嘴角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他將音刃長矛高舉過頭頂,「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他猛地將無形的長矛向天花板的中央投擲了過去!
「鐺!」巨大的編鐘吊燈從高空徑直摔落下來。發出無刺耳的撞擊聲。
「在里面呆著你會被震死的。」言好敲擊著堅硬的編鐘,洋洋得意的道︰「屈服吧,這就是你的命運——」
沒等他完,編鐘里突然傳出敲打地板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地板被擊穿的聲音。
「想逃?!」言好費力的掀開巨大的編鐘,朝被敲碎的洞口向下張望。哪里有夏啟的影子?!他突然一怔,他發現洞口他想象的要很多——正常成人似乎無法鑽過去——還沒等他回頭,一記滿含怒火的重拳像隕石一樣砸在他的耳根處!
地板的洞口只是個陷阱!這該死的子,他一直都藏在編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