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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殘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緩,「你只是個工具,你的生存沒有意義。」骯髒的斗篷緩緩張開,一把漆黑怪異的匕首反握在殘影的手中。
「動手吧。」骨釘閉上了眼楮。
「不反抗,是在侮辱你自己。」殘影暗啞的道。
「我怎麼反抗?」骨釘苦澀的笑了,「你強大到根本不能夠反抗。就像——」就像明知金俊的丑惡嘴臉,但卻無法反抗,就像明知活著的是個骯髒的世界,卻無法反抗它一樣。
「那你就是個懦夫。」
「隨便你怎麼,」骨釘冷漠的道︰「反正我都要死。」
殘影一把將他摁到在地上,盡管骨釘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仍舊有些措不及防。
不。他讓緊繃的身體平靜下來,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防。
殘影將風卍蝕的冰涼的尖頭貼在骨釘的臉上。「我會把懦夫兩個字刻在你的臉上。」
「混蛋!」骨釘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奮力的像殘影揮動拳頭,卻連連揮空。
殘影早已經站在幾米開外了。「你的力量拖慢了速度。你打不到我,我會在你揮拳的間隙,在你臉上刻字。」
「你這個混蛋!」骨釘徹底的咆哮起來。他可以被殺掉,但不想被侮辱。「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他像一頭紅了眼的公牛一樣,朝殘影撞去。
鋒利的風卍蝕從匪夷所思的位置劃過他的臉頰,一股殷虹的鮮血立刻從微的傷口中流淌了下來。
「當我把[懦夫]兩個字刻完之後,」出現在骨釘身後的殘影沙啞的道︰「你才能死。」
「你不要逼我!」骨釘大吼道。
「或者你從這里跳下去。」殘影冰冷的語調中半分情感都沒有,「懦夫。」
骨釘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不顧一切的朝殘影撲去,但是殘影卻再次在他眼前憑空消失,同時,臉上又是一陣刺骨的冰涼。
「可惡!」鮮血順著臉腮,流進了他的嘴唇里。
「還沒有覺悟嗎?」殘影的聲音就如同喪鐘一般。
「這是你自找的!」骨釘冷冷一笑,從懷里掏出了綠瑩瑩的[基因藥劑],扎到自己受傷的右臂上,「你不該激怒我!啊!」骨釘只覺得脖頸的動脈突然跳動飛快,緊接著呼吸也困難起來。他轟然的跪倒在地,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扼住了似的。
殘影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矗立在一旁,冷眼看著骨釘痛苦的在地上扭曲。
沒用多久,骨釘就又重新站了起來,就如同重獲新生一般。他受傷的右臂在基因藥劑的作用下,完全愈合了,疲憊和疼痛也徹底的從他的臉上一掃而光。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凶狠的道。
「很好。」殘影平緩的回應道。
骨釘根本就看不到殘影的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殘影正在笑。
沒錯,他確實在笑。
「很好,那就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