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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琥珀夫人驚訝的是,自己的劍氣居然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看來,殘影她想象中的要厲害一些。但不管怎麼,她現在還佔據著上風,並且她相信,自己能把這種優勢維持到最後一刻。
殘影也保持著同樣的自信。他明白自己最首要的問題是保持思路的清晰。他想起在他第一次接受白發訓導時候的情形。當時,他年輕的師父對他道︰「你並不特別,你不強壯、不聰明、不敏銳,但從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到你足夠頑強,這種頑強,能幫助你扳倒任何你更強壯、更聰明、更敏銳的敵人。而這一點,對你自己對別人更危險。」
在對他講那整段話的時候,年輕的師父和幼的徒弟,始終都牢牢的看著對方,讀著對方。這個身為師父的男人眼里充滿了誠實,一種無情的、硬邦邦的誠實,其中沒有安慰,但殘影卻明白,自己不需要安慰。
**的力量只是技微末節。堅強的意志和經過縝密思考判斷的招式,才是獲勝的關鍵。
此時此地,寂靜如同悄悄潛行的猛獸一般,暗藏著無凶殘的殺機。
這樣的僵局又持續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幾次心跳。
琥珀夫人開口了︰「我只殺有罪之人,現在你離開,還來得及。」
殘影沙啞的回答道︰「每個人都有罪。」
琥珀夫人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肩膀,傷口正在惡化,疼痛仍在延續。她別無選擇必須盡早的結束戰斗。她幾近無聲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那麼,到了再見的時候了。」
她沖著殘影大概的位置,聚攏手臂,而後急落而下,隨即,銳利的劍氣密集的射了過去。
不出琥珀夫人所料,殘影又如同上次那樣被劍氣逼了出來,在劍氣的攻擊之下,左擋右閃,破綻百出,似乎就快要抵擋不住這波攻勢了。
琥珀夫人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她猛的朝殘影襲去,化作一把巨大的利劍,從殘影的身體穿了過去。
殘影搖搖晃晃的試圖站穩,但身體卻想稻草一樣軟在地上。
琥珀夫人淡淡的一笑,對著已經無力掙扎的殘影道︰「我過,我本身就是一件武器。」她冷漠的舉起手臂,瞄準了殘影的脖頸處。
突然,高舉的手臂傳來一陣麻痹的痙攣。她微微皺起眉頭,眨了眨眼楮,發現這只手臂並是不自己受傷的那只,可為什麼這只完好的手臂會突然失去知覺了呢?她努力的維持腦海中得波瀾不驚。
但問題她想象的還要嚴重。不光是手臂,她身體的任何部位都無法動彈了。詭異的月光照在她困惑的臉上,讓她明白,眼前的這一切任何時候都真實。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僵住,她用盡全力試圖掙月兌,但身體卻對她的意識毫無反應。
她突然覺得暗影壓在她的肩頭,沉重異常,讓她無法站立,可她的膝蓋卻拒絕彎曲。頭頂的天花板變得沉重而脆弱起來,仿佛一雙合攏的大手,要將這里所有的一切碾壓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