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肩膀上的三道傷痕,在他來回閉了十次眼之後,依然存在。盡管他自己還是不敢相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一場白日夢而已,就像以前經常做的那些夢一樣,怎麼夢境中被莫名其妙的野獸抓過的抓痕卻真的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夏啟使勁的揉著太陽穴,試圖縷清自己的思路︰「從植物學的角度,說不通啊!」
任夏啟再怎麼瀟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從夢中帶回傷痕]這樣的事情。夏啟心說,做個夢把傷痕帶回來了?沒地方說理啊,就算能說通,怎麼不帶個果女回來呢?帶個果女回來我還能教一番,我還能——唉,命運啊,太厚此薄彼了。
從夢境帶東西回現實,這在夏啟看來是根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畢竟,他接觸網文的日子不長,還沒有達到真正蛋定的境界。再者,細看這三道傷痕,絕對不是新傷,這種傷痕必然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可是如果真的很早就有的,絕對不會等到長到20歲才發現的。想到這點,一陣涼意從夏啟的尾椎骨爬上後腦瓜子。
其實傷疤對于男人來說就是功勛章,就好比女人身上的珠寶首飾,都是炫耀的資本。一個有傷疤的男人比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要MAN的多。但作為一個擁有社會主義特色的正常男人,要是莫名其妙的多了道傷疤,必須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糜爛的生活中的不堪回首的糜爛細節了。可是,夏啟的生活一點都不糜爛。二十年的人生歷程,他的主要事跡只分靜態和動態兩種,靜態是睡覺,動態是翻身睡覺。
再說那傷疤,如果真是自己喝醉了嗑高了睡過頭了,被人惡搞也就算了,頂多把肺氣個穿孔,要不就學著聰明點撒個謊,騙已經醉的分不出男廁所女廁所區別的小妹妹說自己當特種兵在百慕大開戰斗機的時候,搖開飛機窗玻璃彈煙灰時被楊過的神雕給刮蹭了。
但是夏啟知道,這絕對不是惡作劇,這是剛才做的那個夢之中,大黑獅獸給他留下的!果女的樣子他是想不起來了,但是大黑獅獸的血紅的雙眼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可是,做夢就是做夢,就如同思想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夢醒了,一切就都消失了,怎麼能把傷疤也帶回來了?」夏啟有些凌亂,剛要伸手去模傷痕,只見寢室的門「砰」一聲被撞開!
「嘩啦!」
開門的力道很大,伴隨著陣陣氣浪,寢室的窗戶上的玻璃震碎了三塊。本來一共有六塊,另三塊昨天碎了,還沒來得及換。
這玻璃不早點換,早晚得爬進美女來。夏啟暗暗嘆了口氣,心里早就知道了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