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目睹了整場好戲,他驚嘆于她的力量和那股屬于他的嗜殺氣魄,若是那老東西沒出手,她將親手血祭第一個祭品。
紅色的舌頭舌忝過嘴角,好想看看她手刃一個又一個的鮮活生命,那些翻騰的熱血,那些響徹于耳的哀號,都是他無比期待的畫面。
用血染成的城池,該是多麼令人興奮,多麼的妖嬈啊……
「他……」
歐陽銘指著石柱後的夜魅,一臉震驚,夢瑤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並未看見有什麼異常。
「怎麼了?」
「沒,我先回房了!」
「喂!」
歐陽銘不顧夢瑤的叫喊聲,手心冒出冷汗,那鬼魅的影子為什麼總是追著他不放?還有,他眼中的神情,分明就是對著夢瑤的!那種勢在必得的氣焰,看的令他心驚不已。
「愚鈍的人!」
調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歐陽銘一轉身,便見到披著黑色斗篷的夜魅。他站在陰影處,只露出薄唇,勾畫著迷人的弧度。
「你……」
他猛吸一口氣,看向四周,此刻他正身處花園,陽光明媚,彩蝶翩翩起舞,縈繞著嬌艷的花朵嬉戲玩耍。
本應該有奴僕走路,此刻卻是人跡罕至,他一時慌了神。
「我?看到我很驚訝?」他沒有錯過歐陽銘臉上的慌張,他喜歡人類臉上的恐懼,那源于內心的懼怕,令他無比的愉悅。
冷風吹起歐陽銘的衣擺,他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卻宛如身處冰窖之中。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卻是隱藏在黑暗之中,似乎預示著他另一半的靈魂沉睡在黑暗之中。
背後微濕,浸濕了他的衣襟,他在他的面前如此真實,腦中的神經驀地一疼,一些破碎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之中。
他長吟一聲,一手捂著額,似乎承受著某種痛苦。
「你,你當初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他是真實的,那麼,在那天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便不是夢!而是真的發生過那件事,他跟他的對話,他在夢瑤額上種的東西……
夜魅無聲的淡笑,並不回答他的話,歐陽銘急了,「我不準你傷害她!」
「我當然舍不得,因為她很快就會是我的了!」
「你這個魔鬼!」
歐陽銘氣急敗壞,轉身就沖了出去,他要去告訴夢瑤,讓她小心些!
「你不想得到她了?」
身後傳來詢問聲,他慢下了步伐,驀地似乎想通了什麼,他陡然轉身,渾身緊繃,「我不會讓你得到她的!你休想害她!」
說完,他一刻也不耽誤,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夜魅在他身後無聲的扯出一個微笑,猶如看著瀕臨死亡的人最後的掙扎,他就是那個誘惑著人的惡魔,等待著靈魂的墮落。
歐陽老夫人在听說許家來找夢瑤麻煩,最後被夢瑤給打跑了,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雖說許清清險些害死她,但對方畢竟跟自己是親戚,心里總有些不快。
而且,自從她來之後,歐陽銘也變得不同了,對許家的婚事也有異議。
「老夫人,您找我?」
夢瑤的到來,打斷了她的遐想,她客氣的扯開嘴角,讓她坐在自己面前。看著眼面前的女孩,她心里是五味雜陳,若不是有她,歐陽銘的病不會好,但……
因為她的到來,他們歐陽家跟許家,關系也到了快劍拔弩張的地步了。一個外人,自然是不能跟自家人比的,所以,她只好對不起夢瑤了。
「夢瑤姑娘,多謝你為我孫兒驅除魔障,清清那丫頭……」她頓了頓,嘆了口氣,「銘兒跟她自小有婚約在身,瞧你跟銘兒走的這麼近,太過偏激,也是常理之事。希望你不要太計較,可以留下來喝他們的一杯喜酒。」
老太太說的婉轉,在情,自家人當然是幫自家人,在理嘛……她倒是听出,歐陽老夫人的意識是說,她與歐陽銘走的太過親近,所以許清清才會起殺心。
她嗤笑一下,眼底浮現出原來如此的神情,「老夫人,如果這次我死了呢?你還想說,因為我跟歐陽走的太近,所以許清清殺了我,我也是活該是不是?」
歐陽老夫人一窒,萬萬沒想到夢瑤會如此反駁,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她自知理虧,臉上客道的笑也掛不住。
「夢瑤姑娘,按理說,我是該好好感謝你們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我也只好對不住你了。」
既然話已經說開,歐陽老夫人也還算客氣,夢瑤知道,她這個外人怎麼會比得上跟她相處了十幾年的許清清?
「沒關系,其實我也已經猜到了……」
她冷笑,只有她離開了,歐陽銘才會跟許清清有機會在一起。但她卻不怎麼甘心,她一定會送一份大禮給許清清,讓她終身難忘!
「祖母!」
歐陽銘喘著氣,看歐陽老夫人跟夢瑤坐在一起,似乎話已經說完了,他的胃一沉。
「銘兒,你來了,夢瑤姑娘說要辭行了,恐怕是不能喝你的喜酒了。」
歐陽老夫人率先開口,夢瑤冷冷的坐在一邊,不發一語。
「祖母,我……我想跟夢瑤說幾句話。」
他拉起夢瑤,兩人一同走出了歐陽老夫人的視線,她嘆口氣,只希望夢瑤走了之後,還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歐陽銘緊抿著唇,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要走了?」
「恭喜你啊!」
兩人同一時間出聲,相視一笑,他的大手還牽著她的,似乎不願意放開。
「那天在船上,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你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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