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伺候許清清的丫鬟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她自地上站起身來,奇怪自己為何會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走至內室,見許清清的床帳放下,朦朦朧朧的,地上卻是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除了許清清的貼身衣物,更有男人的衣物,丫鬟小心翼翼的挑起床帳,只見一陌生男子果著身子覆在同樣不著寸縷的許清清身上。
細長的雙腿圈在男人的腰際上,畫面令人看了面紅耳赤,小丫鬟尖叫了一聲,「來人啊,來人啊!」
一早就被吵醒的許父,披了一件外衣就急匆匆趕了過來,眼見自己的女兒如此不堪入目,立刻火冒三丈。
而迷迷糊糊醒過來的許清清,在見到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時,臉色瞬時慘白了下來。
「你這個逆女!」
許父一巴掌就招呼上了許清清的臉,打的她眼冒金星,而那陌生的男人一睜開眼,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正想開口詢問,便被許父一刀給結果了。
「啊……」
溫熱的液體噴到許清清的臉頰上,昨夜血腥的一幕又重新回到了眼前,血淋淋的手腕被夢瑤一刀一刀割開。那好了的傷口又再一次被割開,反反復復。
「叫什麼叫!難不成你還想眾人皆知!」
許父扔了刀,大步走出房門,沉著臉對眾人說道,「小姐近日身體不適,臥床休養,你們給我嘴閉緊點!若是讓我听見有什麼風聲,小心你們的嘴!」
家僕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許父讓幾個弟子將尸體處理掉,吩咐丫鬟好好給許清清清洗一下。
詛咒的陰霾籠罩在心頭,如今許清清又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讓他心頭一股無名火冉冉升起。煩躁的在書房內走來走去,唯今之計,也只有靠歐陽銘了!
俗話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幾日之內,城內便有一些流言穢語。大街小巷都在討論,許清清在某一夜跟人私通,到現在還不敢出門見人。
這留言很快就傳到歐陽老夫人的耳朵里,剛巧這一日,許父上門來跟她商討兩家的婚事,歐陽老夫人因為外面的留言而遲疑了下來。
「我勸老夫人還是謹慎些好,到時候敗了家風可就不好了!」
夢瑤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兩人面前,許父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幾日來的焦躁,在見到她之後全部涌瀉而出。
「妖女!你休得亂說!」
「我亂說?你女兒的事跡早已街知巷聞,如果是假的,你又為何如此焦急的想將女兒嫁給歐陽銘?又或者,有別的蹊蹺!」
一雙厲眼看向許父,似乎是知道他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心下一虛,頓時沒了氣焰。
「你別胡說!銘兒跟清清自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好,如今兩人都到了適婚年紀,這婚事自然順理成章!」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清楚!你許家人的死活我不管,但歐陽銘的命由不得你來定!」
「啪」一聲,許父拍案而起,桌上的茶具「乒乒」作響,他指著夢瑤,叱聲道,「你三番兩次來搗亂,清清的事肯定也跟你月兌不了干系!」
「你家女兒自己不檢點,還好意思怪到我頭上!」
許父氣的說不出話來,大喝一聲便執劍向夢瑤刺去,夢瑤迎面而上,冰刃與劍身「呲啦」劃過,射出火花。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夢瑤雙眼一凜,殺意一起,「凍結術!」
寒芒四起,手中的寒冰靈動的將許父困住,除了腦袋之外,都被冰封住了。夢瑤執冰刃,雙眼殺意漸濃,許父似乎見到了熟悉的一幕。
「住手!」
歐陽老夫人早已嚇得暈厥過去,被幾個丫鬟攙扶著回去房間,而這一聲喊停,讓夢瑤停住了動作。
「歐陽?」
夢瑤收起了冰刃,手一揮,困住許父的晶亮薄冰便化為雪水,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雙目渾濁起來。
「夢瑤,你別再管我的事了,好嘛!」
歐陽銘平靜的看著夢瑤,他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波瀾,夢瑤看了許久,卻再也看不見他對她的柔軟溫潤。
「你不能娶許清清,你不可以跟她在一起的!」
夢瑤焦急的說道,但回應她的只是淡漠,「我跟她自小就有婚約,我不能違背祖母,以前說的那些話,你就全當我胡說!」
他轉過臉去,背對著她,「你走吧,希望你能祝福我跟清清,我也會祝福你幸福的!」
夢瑤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想不到他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來,這麼溫柔的一個人,如今卻對她如此冷淡。
什麼為了她好,全都是他為了孝道而編制出來的謊言,他可知,如今這番話說出口,他二人就再無可能相見了。
歐陽銘的心在滴血,要他說出這番話來,要有多大的勇氣和承受多少痛苦?!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無法擁有她,能為她做的,也只有讓她遠離邪惡,痛痛快快的逍遙天下。
「好,很好!」她的聲音充滿了諷刺,歐陽銘死咬著唇提醒自己,他不可以多說一句話,哪怕是轉過頭多看她一眼,他也有可能會反悔自己做下的決定。
「歐陽銘,你想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你就跟許家一起陪葬吧!」
她跟他只有一個轉身的距離,但是看著他的背影,卻覺得他倆有咫尺天涯的遙遠,她今天一踏出這里,他們就不會再有想見的一天了。
她的氣息漸漸遠去,歐陽銘這才松開緊握的雙手,手掌內是指甲掐出的月兒痕跡,隱隱有點滴血跡。
出了歐陽府大門,君臨就等在外面,見她面無表情,自然也知道事情沒有如她所想般得到解決。
「君臨哥哥,我覺得好累,我好想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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