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彩衣身中尸毒,為了不讓羅夫人擔心,炎杉便借口帶羅彩衣到別處游玩,實則是等待三日後的極陰之時。
陸少白作為羅彩衣的表哥,自然是要隨行的,夢瑤等人自然也是一同前往。郊外一處大宅,是君臨用幻術幻來的,四周布下結界,防止別的妖物來襲。
君臨越來越凌亂了,他自身也是妖,為何現在會一直幫人類消滅妖物?他看向怡然自得的夢瑤,都是這個小東西,讓他一直做未曾做過的事情。
妖的內丹等同修煉的道行,取了內丹,就等于千辛萬苦修行而來的道行一朝喪,被打回原形,重新修煉。
所以,妖物都極其看重自己的內丹,這一戰,不是拿尸鬼的內丹來續羅彩衣的命,就是用炎杉的內丹來延續羅彩衣的性命。
三天的時間,羅彩衣跟炎杉自是如膠似漆,因為他們不知道,三天之後,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看著他們倆甜蜜中,透著絲絲的死亡氣味,夢瑤心里也不禁泛酸。不知是不是秋日的關系,她變得莫名的傷感,這對苦命的戀人,不知能否走出死亡的陰霾。
「在看什麼?」
白焰在她身邊,並肩坐在圍欄上,風吹來,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塊兒,分不清你我。
「你看他們多快樂啊,但沒多久,他們可能就會勞燕分飛,命運已經為他們鋪好了道路,我是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向早已設定好的結局?」
「你看到了什麼?」
白焰好奇的詢問,他怎麼不知道,她居然還能看到所有人的結局?那他呢?是不是可以跟她在一起呢?
「我看到,看到彩衣逃不過死亡……」
夢瑤的眼黯淡了下來,很難想象,此刻還在笑語殷殷的佳人,下一秒就會變的冷冰冰,不會笑也不會哭。
死亡,就在身邊,他覬覦著每一個色彩鮮艷的生命,只要手起刀落,那鮮艷的顏色便會變成黑白色。
「夢夢,你已經預見了她的結局嗎?」
白焰緊張的看著她,夢瑤雙手捂著臉,搖搖頭,感覺好迷茫。
「結局是什麼?是真正的結束,還是意味著另一個故事的開始?你所看到的,真的是命運嗎?」
冷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夢瑤轉身,見君臨冷著一張臉,眼中的神情忽明忽暗,落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長。
「籠罩在她身上的,是黑色的死亡之氣,她還能活嘛?」
「你信命?夢瑤,你從來都是不信命的!」
夢瑤看著遠處的羅彩衣,眼中閃爍不定,是的,命是什麼?命是她的,命運的走向該是由她自己來掌握,而不是看不見的命運!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只是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
「你說的對,命是我的,也應該由我來掌管這個運!看他們這麼恩愛的份上,我也應該幫他們一把!」
她跳下圍欄,又恢復了好動的性子,君臨跟白焰看她向羅彩衣那邊跑,一個為了她重拾笑靨而開心,一個卻是神情凝重,眼眸幽深。
三日後的夜晚,月亮不見影,天上的星子不斷閃爍,像是無數雙眼楮,冷眼看著地面上即將開始的戰斗。
夜越發的深沉,黑色的天幕上,七顆星子漸漸沿著星軌慢慢移動,緩緩連成一線,明亮璀璨。相較之下,其他的星子都黯然失色,只留下七顆組成一線的星子,閃著冷冷的星光。
冷風凌厲,羅彩衣等人都呆在一間屋子里,四周的風,吹得屋外的樹木沙沙作響,樹身左右搖擺,光禿的枝椏猶如貴鬼府眾鬼的魔爪。
「來了!」
君臨的眼一冷,眾人都心生戒備,屋外,女妖漸漸逼近大宅,但走到一半,卻止住了腳步。她觀察著大宅四周,一顆吊著的眼珠轉著,似是在探測。
忽而,她鬼魅的笑出聲,那笑聲穿透結界,刺入羅彩衣的耳膜。她突然大叫一聲,神情痛苦的捂著耳朵,「不要笑了,啊……我的頭好痛,啊……」
「彩衣,彩衣你怎麼了?」
炎杉抓著羅彩衣,以免她自我傷害,但是她的力氣似乎一下子就變大了,一把掙月兌了炎杉的禁錮。
「糟糕了!」
煜邪想抓住往外走去的羅彩衣,卻一下子被羅彩衣給掀翻在地,「快抓住她!」他的下半身喚出蛇尾,纏上了她的腰身。
「怎麼回事!」
夢瑤抓住她的手,在她的後勁用力一打,卻還是沒有將她打暈,她就像是鬼上身似地,力氣大的連煜邪都快抓不住了。
「啊……我的尾巴!」
煜邪慘叫一聲,羅彩衣已經將他的尾巴抓出一道道的血痕,痛得他下意識的就松開,羅彩衣一下子就沖了出去。
「彩衣!」
看著她似乎是被控制了,君臨立刻用天蠶絲將她捆綁了起來,綁在了樹上。
「啊……啊……」
羅彩衣不斷掙扎,那天蠶絲已經劃破了她的衣衫,她發了瘋的想要掙月兌,天蠶絲卻是牢不可破。
「尸毒已經控制了她的神智,再不除去女妖,她就要自己送上門去了!」
煜邪咬著牙,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了那女妖,他的尾巴已經血肉模糊,雖說痊愈的速度很快,但他向來有仇必報。
「炎杉你就留下來,以免那女妖耍花樣!」
陸少白囑咐著炎杉,隨即跟了出去,斬妖本來就是他的職責,更何況,現在是他的親人有事,他不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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