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沒有如果，愛情不能假設，我無法回答蘇靜的問題。只好笑笑，看著她挪揄道︰「很明顯，你是韓劇看多了，以為自己活在劇中，哈哈……」招來一頓白眼，但是這樣一來她也不好意思再追問。
是的，愛情無法比較，更無法計算，所以不能等量代換。如果可以，這世界還會有這麼多的愛情悲劇麼？
一直聊到凌晨一點，冷得實在受不了，我們才往回走。默默的走在路上，想著各自的心事，一晚的江風，讓我們的關系變了，至少變成了可以分享秘密的知己。
一晚上的暢談，讓我有種很痛快淋灕的感覺，胸中的郁結為之解了不少，第二天起床，我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開完晨會，辦公室的小陳把我請到會議室，會議室里已經坐著四五個人，我一個也不認識，經小陳介紹才知道都是省公司的，最低級別也是室主任。
有了師父的囑咐，我昨晚已經仔細的推敲過今天該怎麼說，因此回答問題滴水不漏。大概半小時的時間，談話結束，我剛回到辦公室，蘇靜就像幽靈般的閃身而入，迫不及待的問道︰「孟非，都說了些什麼？」
我微微一笑，伸手做了個OK的手術。
回憶起來，整個過程，我沒有針對任何一個同事發表過具體評價，也沒有多談公司存在的問題，只是結合自己的工作提了些建議和想法。省公司的人問過，對遲遲沒能轉正有沒有想法，我笑笑說，有想法，自己慢慢消化。
蘇靜听完，笑笑的伸出大拇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又輕輕的捏了捏我的手以示支持。看著她出去的背影，我覺得她的手好柔軟。
吃完中飯，我把王麗等幾個高級主任叫來，與她們探討業務隊伍存在的問題。隨著其它營銷服務部大量業務員跳槽，我們部的士氣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如今的隊伍有點散不好帶。
作為業務員也沒錯，曾經身邊職級比自己低的同事，跳槽之後搖身一變，業務員成主任，主任成經理，心不亂才怪。穩定是暫時的，現在的隊伍就像坐在火山口，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春節已經臨近，每次過年之後，業務員都會大量流失，嚴重的時候甚至會超過百分之十，誰叫咱是人員流動最大的行業呢。作為業務督導，過年如過關，我必須把隊伍控制在手里，今天的主管會就算是開始。
我們正熱烈的討論者，有人敲門進來，是省公司工作組的，他姓蘇，好像是營銷部的。我正要招呼他，他笑笑擺擺手，說看到我們在開主管會，旁听一下，讓我們別理他。
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他，自顧與幾個主管商議。自重新全身心投入工作以來，時間過得特別快，不覺間兩個小時過去了，主管會才形成統一意見。
那個姓蘇的見我們結束了主管會，朝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我一陣納悶，省公司下來指導工作的我見多了，沒見過他這麼有耐心的，听我們開主管會一听就是兩個小時，而且一言不發。其他省公司下來的人一般冠冕堂皇的說兩句，或借故離開，或吹他的光榮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