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陳小瑤趕來的途中,我迅速起床搞好個人衛生,並把宿舍整理一遍。我和王波都是標準的男子漢︰也即懶漢。總是每月才清理一次宿舍,搞得跟大掃除一般的浩大工程。
但請不要誤會,不是俺想給陳小瑤一個好印象,以前我追求她的時候,俺都是不修邊幅的跟她聊天,到如今已經徹底絕望了俺難道還會為了這點印象來折騰自己?俺之所以收拾一下,只不過是覺得,以俺跟她的關系,也就是普通朋友,甚至比普通朋友還要遠一點,那總要以禮相待。
果然,陳小瑤進宿舍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這種整潔和干淨,是她所不熟悉的。說起來好笑,俺的宿舍,她收拾的次數比俺還要多,她今天感到奇怪並不奇怪。
她笑笑︰「今天收拾得挺干淨,不像是你孟非的作風。」
「呵呵,人是多面的,也許你了解得還不多。」我淡淡道,給她泡了杯咖啡,順手拉了一把椅子與她隔桌相對而坐。
陳小瑤咬了一下嘴唇,輕聲說道︰「孟非,我們之間生分了。」
這才是你我該有的正確距離,我心里暗道。但沒說出來,臉上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道︰「沒有啊,只是好幾天沒見,想給你留個好印象而已。」
很好,好像我對她的怨恨沒有當初強烈了,雖然還剩下點淡淡的辛酸,但辛酸對自己的自怨自艾,不是對她的。記得當年跟初戀分手,俺可是整整恨了她半年,想不到時過境遷,如今這麼快便可以看開,也算是成長吧。
陳小瑤喝了一口咖啡,看看我,欲言又止,慢慢垂下頭。我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種楚楚可憐的神情,簡直就像一個小媳婦,笑道︰「你一大早擾人清夢,不會就是為了這咖啡吧,有什麼事你說吧。」
陳小瑤撅著嘴道︰「什麼一大早,現在都十點多了。」
我大笑︰「小姐,這可是現在,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可才九點多,你不知道啊,昨晚幫蘇靜,俺可是四點鐘才睡的覺,你想想我才睡了多久?」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蘇靜的事絕不能外泄,萬一陳小瑤追問,可怎麼回答?
陳小瑤聞言,睜著一雙大眼楮,注視我良久,然後噗嗤一笑,嗔道︰「好啊,幫蘇靜你可以到四點睡覺,我找你就嫌煩,老實交代,昨晚干什麼去了。」
真想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我想了想,道︰「沒什麼,也就是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那你還說是幫她?」
「唉,算是幫她熬時間吧。」
「喝喝茶聊聊天,你們就聊到四點?」
「聊著聊著,忘了時間嘛。」
「看來你們很開心,否則怎會忘了時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為了一個問題而說謊,卻產生另外一個問題。不過也感到郁悶,我和蘇靜很開心,又關你什麼事?弄得好像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盯著自己的茶杯,我淡淡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時間總是會過得快一些。」抬頭的瞬間,我看到她臉上表情一變,不知出于什麼心里,我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何況對方還是個美女,而且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