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了,項目幾乎沒有任何進展,反倒是離職了3個較資深的程序員,南宮寒玉感覺大勢已去,對項目成功徹底失去希望了。他私下給顧總說,想離京回家鄉了,理由是這里空氣太干燥導致每天流鼻血,身體不適。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顧總去宿舍找到南宮寒玉,說有個人想見他。顧總把他帶到了附近的一輛黑色小轎車(和花總坐騎長的一模一樣)前,從車上下來一個高挑的大美女,顧總介紹說︰「這是方董的女兒Judy,剛從英國留學回來,想來公司幫忙,听說你每天工作很緊張,來金城都沒有去哪兒玩過,今天特意帶你去轉轉。」南宮寒玉听說有人開轎車帶他玩,當然高興啦!
「Hello」,Judy主動伸出了手。
「您好!」南宮寒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了Judy柔軟的玉手,看著那*攝魄的眼楮,感覺這位**的手上使出了「吸星*」,雙眸放出了「催命電波」,讓他的兩腿瞬間發軟,只待束手就擒……
顧總嘴角略過一絲笑意,獨自離開了,南宮寒玉也跟Judy上了車!
金城果然繁華,但南宮寒玉無心欣賞風景,Judy身上的幽香讓他飄飄欲仙了!多年以後,他再回憶起這一點激動人心的職場片段,除了美人身上的香味,他只記得一個奇怪的廣告牌——「中國人離信息高速公路還有多遠?向前1500米!」(注︰此為國內第一塊宣傳互聯網的戶外廣告牌,是中國第一家互聯網公司——「瀛海威」,于1996年所立。這成為當時國內最受關注的商業事件之一,同時也令瀛海威和它的創始人張樹新成為當年的焦點。作為中國互聯網的啟蒙與先烈,瀛海威早就被人們所遺忘,但精神將在Internet青史上永存!)
約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停在一片僻靜的樹林邊,Judy說在這里逛逛吧。于是,他們下車邊走邊閑聊,南宮寒玉緊張的心情慢慢放松了。忽然,Judy面對面擋住南宮寒玉,兩手搭在他肩上,柔聲說︰「公司這個項目需要你,留下來幫我好嗎?」
南宮寒玉不知所措,唰地一下子臉又紅了,手不知該放哪兒,也不敢直視Judy火辣辣的雙眸!但低下頭,又看到一對高聳入雲的*,不知何時已經呼之欲出,連峰頂都若隱若現,正在朝著他微微顫抖!
公司的司機哥曾給他講過——「金城女人一對寶,兩個咪咪長得好」,今日所見到的,還只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聖物,但足以擊潰這個急待成為男人的熱血男孩的所有防線!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覺平時惟命是從的雙手,已經不再听使喚,似乎已經墮為魔掌,意欲將那對圓潤挺拔的*沒入五指山中!
深呼吸,深呼吸,南宮寒玉好不容易將一雙魔掌定在了半空中,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是不是有人在挖你?」Judy咯咯一笑,將手從他肩上挪開了,南宮寒玉頓時感覺很失落。
「沒有人挖我,是我認定了這個項目會失敗!」南宮寒玉認真的說。
「你的根據呢?」Judy臉色微微一變。
「公司里缺少具有大型軟件工程項目成功經驗的人才,也都不願按照教科書上的方法去做這個大項目,加上幾個高手都走了,我也就失去了信心……」南宮寒玉如實說。
「我們回去吧。」Judy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一言不發的走向小車……
周一中午吃完飯,南宮寒玉坐在座位上,還在惦記著Judy身上淡雅的香味,小葦過來找他,說我有同學來電話了。拿起听筒,南宮寒玉就听到一個陌生男子說︰「我是胡總的朋友,胡總想約你吃飯,下午6點10分,你到宿舍旁邊的公交車站等。」說完就掛了電話。
下班後,南宮寒玉看幾個頭兒都不在,趕緊跑到指定地點,6點10分,一個有點破舊的吉普車停在他面前,是胡總親自來接他了。
在一個小飯館,胡總點了一瓶啤酒,幾個小菜,邊吃邊聊,胡總告訴了他許多事情——
顧總是學物理出身的,喜歡搞電腦,所以就跟著胡總混了好幾年,沒想到這次會背叛他;顧總現在的網絡布線搞得非常熟練,全部是他教的;編程方面,他有一個同學搞軟件很厲害,有什麼問題他都是去問他,再回公司教其他人。花總沒別的本事,就會泡妞,他有一個姘頭很厲害,幫他拿下了市局的這個項目。
「那方總是博軟的什麼人呢?听說她女兒留學回來,馬上要來公司工作了。」南宮寒玉很想從胡總口中知道關于Judy的情況。
「方董女兒還小,我見過,剛去留學,不可能現在回來的!花總和方董有一腿,花總開(博軟)公司的錢方全是這個老女人出的,但花總把很多錢都花在其他女人身上了。」胡總鄙夷地說。
啊!那麼這個Judy就確定不是方董女兒了,那會是誰呢?
「你們的全套程序和文檔我都有,等搞掂市局的關系,我就準備開公司,離開的幾個工程師我都聯系好了,只要我開公司,他們都會來和我一起干,到時候你願不願意來?」胡總直截了當。
「這個項目沒希望,呆在那兒也沒意思了,我正打算回木城!如果你能把這個項目做好,我願意馬上過來幫你!」Judy的出現,讓南宮寒玉有些寒怕。坦言,如果一定要給一個留在博軟的理由,那便是Judy。
南宮寒玉在大二時,看到好多同學卿卿我我時,心早就開始騷動了,只是一直忙于勤工儉學和專業學習,沒有多余的時間和資金用于愛情游戲。有一次在食堂排隊買飯,南宮寒玉排在最後,一個英語系公認的*美女排到了他後面,用其高聳的雙峰緊緊貼著他的後背,讓其差點墜入了欲海!畢業前幾天,南宮寒玉有了時間和資金,才找了個低2屆的美眉,牽了牽手。
像Judy這樣*圓潤的成熟美女,南宮寒玉是渴望被她俘虜的,他也好奇她到底是哪路神仙?不過,從小見過許多社會陰暗面的他,在金城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還是不敢以身犯險!離校前,南宮寒玉向一直特別關心他的主任辭行,主任就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過︰「寒玉呀,你的專業綜合水平已經超過了本校的每個老師,你的刻苦精神必將對你的事業起到重要作用,只是社會不像學校這麼單純,人心險惡,你特別要防備女人!」
「寒玉,想什麼呢,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要不這樣,你先搬到我住的地方去,如果我公司開起來了,我會給你目前雙倍的工資,之前有什麼事你就免費幫幫我。」胡總給了他住址和鑰匙。
第二天,南宮寒玉就趁其他領導不在,給顧總交待完了工作,工資也沒要,堅決的離開了第一家公司。因為他的所有的程序結構都非常清晰,有很詳細的注解,設計文檔也很完善,所以工作很容易被人接手,不需要太多時間交接,倒是顧總求爺爺告女乃女乃地留了他半天,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花落去」……
別了「第一次」,南宮寒玉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第一段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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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筆記1
企業名稱︰金城市博軟科技有限公司
公司規模︰20多人
公司收入︰不值一提
公司支出︰每月5-10萬元
商業教訓︰該公司雖然靠關系能拿到政府訂單,但高層經理能力差且不務正業,中層經理缺經驗且懼用賢能,導致財不聚人也散,敗亡的命運已經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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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心希望,南宮寒玉跟著胡總跑了幾次,他們就認識到市局方面根本不可能打不進去,人家理由很簡單——你胡總作為總工,在原合同單位都沒有把項目做成功,我們不會放心給你做的!
此路不通,胡總只好投奔他在木城的一位哥們,寄希望于木城市場。回木城前,胡總特意請南宮寒玉去吃烤鴨,酒過三巡後,警告他︰「那位哥們是原來一大型國企的高官,為了洗錢才開了公司,人很陰險,你任何事情都要听我的號令,不要被他暗算了。我們去他公司,會幫他做些事,我的這套系統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