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帶她出入社交圈,不準她外出,還不幫她辦成人晚宴,您——」拉姆家的長子,拉姆•拉達爾侯爵也正為琪拉雅的生日之事與父親爭論著,卻無情地被父親又一次地打斷了。
「怎麼,你在質疑我的做法?」辛格威轉過臉,眼神嚴厲地目視著他。
見父親火氣正旺,拉達爾的語氣也軟了些,「我只是想說,您這樣做,是不是太偏心了?我知道,您很愛她,可是——」
「父親!」琪拉雅捧著僅剩的一束花,一路小跑地進來了大廳,言語里充滿了歡樂。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一見女兒來了,辛格威的火氣便全都消了,臉上馬上展露了愉悅的笑容。當然,琪拉雅可是千萬次地「責罵」過父親的牛脾氣,這也是他不「敢」在她面前面露凶容的原因。
「沒什麼,只是,我可以出去了。呵呵……」琪拉雅望著父親傻傻笑著,一想到一年中的外出日就是今天,她就樂得快飛上了青天。
「誰準你出去的?」辛格威疑惑地看著她,「還是說,你今年想要的禮物,和去年一樣?」
琪拉雅笑笑,抱緊了懷中的戴爾菲,「嗯!」她點點頭。
「其實,你可以要其他任何的東西,不論是什麼,我都可以——」
「不,我只想出去。」琪拉雅堅定地說。
「可是——」
「您說過的,要什麼都可以,而我,只要出去。還是說,您又反悔了?」琪拉雅略展愁容地看著父親,像在用微慍的神情威脅著他什麼。
「好吧。」盡管辛格威一臉的不情願,可還是點頭答應了。他可不想再發生因為他打破承諾而被女兒對他禁語足足三個月的可怕事了。唉,這琪拉雅,怎麼就遺傳了跟她母親一樣的倔強脾氣呢。
「等一下!」見琪拉雅只著一件素色的七分袖長衫裙,辛格威立馬叫住了正迫不及待狂奔而去的琪拉雅,囑咐道,「穿上披風再去。」
「我知道。」琪拉雅回過頭笑道,轉身欲走,卻又被叫住了。
「還有,別跑遠了!」
「好。」
「還有——」
「我都知道。我會像以前一樣,那些您立的規矩,我都記得。」琪拉雅有些不耐煩了。她都是十八歲,成人了,怎麼父親還把她當小女孩兒看啊。
「可你一次也沒有遵守。」辛格威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
琪拉雅羞愧地咬咬唇,隨後用堅定的目光地看著父親,保證道,「這一次,我一定會照做的。」
「算了,去吧。」他無奈地嘆嘆氣,對她招招手,準她離開,雖然他也記得,她去年也是這麼答應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這個狠心又嚴厲的父親,已經剝奪了她的自由權,平日里不準她賣出大門一步,只有在她生辰那天,才讓她出去一次,難道,連她這點小小的心願,他也要落空它嗎。
「哦!」琪拉雅還沒跑出大廳,又匆匆地折了回來,「忘了件事。」她將懷里的花束恭敬得呈到老柯尼面前,「柯尼,送給你的,這一年,辛苦你了。」她對他禮貌地點頭行禮,表達感謝。
「小姐,您言重了。」老柯尼忙接過花,謝過小姐。
「唉,別看我貴為這一家之主,卻連花也收不到一束啊。」公爵故作感嘆地連連搖頭,言表這不公的待遇。
「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爵,想要什麼沒有,就別再笑話女兒了。我走了,晚上再見!」琪拉雅笑著說完,便轉身跑出了去。
「柯尼。」辛格威叫來老僕人。
「是,公爵。」他恭敬地對公爵俯俯身,接听命令。
「去,跟著她。」看來,他還是不太放心琪拉雅的保證之詞。
「是的,公爵。」老柯尼點頭應道。
「等等!」拉達爾叫住正欲離開的老柯尼。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拉達爾侯爵?」老柯尼幾步上前,問道。
「還是我去吧。」說著,看了一眼父親,才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