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拉雅驚訝地看著那只因發力而青筋越發明顯的男人的手,感覺到自己手腕處的血管像是被堵了塞,脈搏就快要撐破表皮,蹦了出來,骨頭也鑽心地疼著……
硬著頭皮,咬緊牙關地撐了一小會兒,無奈,她還是只得眼睜睜地瞅著自己那無力的手慢慢地松了開,放走了執鞭人手。
「哼。」那人又是一聲冷笑,雖見琪拉雅認了輸,卻仍舊不肯放過她,依然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像逮著罪犯一樣,只是力道稍稍松了點兒。
「……?」琪拉雅微微皺著眉,強忍住疼痛,轉過臉疑惑地抬眼瞪著他。
這桀驁之人,便是齊勒•爍西,齊勒侯爵家的獨子,自老侯爵過世後,他便沿襲了父親的侯爵之位。不過,他也只是須有其名,因為家中大權實則掌握在他的大姐,齊勒茨薇的手上。
「這是教你,不要多管閑事。」他慢慢地松開了琪拉雅的手,一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樣子。
見此狀,琪拉雅只是冷冷地微微一笑,不作任何搭理。然後垂下眼,無視于他,欲轉身走開,離開這是非之地,卻被那狂妄者又叫了住。
「等等。」他冷言冷語地叫住琪拉雅,「得罪了本侯爵,就想這麼輕易地走?」
琪拉雅忍著憤怒,眨了眨眼,裝作沒听見,心想,能忍則忍忍吧,反正也只是些不善的言語,礙不著她什麼。她可不想跟那些自命「高貴」的「上等人」打交道,哪怕是多和他們待上一秒鐘。
琪拉雅繼續朝前走,卻被一只粗壯的手攔了去路。
「放肆!侯爵問你話,沒听見嗎?」那小眼楮的隨從仗主人之勢,也變得凶神惡煞,咬牙切齒地瞪著琪拉雅,「找死嗎?」
「難道,是個啞巴?」爍西繞到琪拉雅面前,仔細端詳了會兒她的面容,似乎還有點姿色,「月兌下帽子,讓本大人好好瞧瞧你。」他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琪拉雅猜不出他想干什麼,為防惹事,只好埋下頭,繼續裝聾作啞。
「看來,是想要我親自動手啊。」他一臉壞笑地伸出手,一把拉下她的風衣帽,整個人眼楮一亮︰
眼前這女子,眉清目秀,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更是點楮之筆。那半扎的頭發綁辮于腦後,打結處系了條碎花圖案的絲綢帶,其余的頭發自然垂至腰間,烏黑而順滑,額前彎著幾條細辮作裝飾……
琪拉雅這身並不多見的清新裝扮,著實地引起了這位年輕侯爵的濃厚興趣,「嘖嘖嘖,一個啞巴長那麼漂亮,真是可惜咯……」他搖著頭,假作惋惜地嘆道,兩眼死死地盯著琪拉雅的眼,「不過,帶回家當個裝飾倒也不錯。哼。」他不懷好意地看著琪拉雅笑,對她挑了挑眉,「不如,讓本大人好好照顧照顧你,免得一個人害怕?」說著,手伸向她的臉。
「住手!」突然,一個模樣二十一二歲般的「仗義者」闖進了他們中間,擋在琪拉雅面前,替她一拳打開了爍西那只放肆的手。
「呼……」琪拉雅輕嘆了口氣。還好,得好心人相助。
「哼,你活膩了嗎?」被一個衣衫襤褸的「下等人」壞了好事,下了面子,爍西憤怒萬分,「還敢打我……」他惡狠狠地直瞪著那「下等人」,喚來自身隨從,「伽虔,鞭子伺候!」
「是!「伽虔眯著那本就細小的眼楮,一把搶過奴隸賣家手上的鞭子,將之高舉,目露凶光地直盯著子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