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娘的心急急跳了起來,夫君,夫君,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迫切的想知道。
茹娘緊張地豎起耳朵。
良久,屋內才傳來一聲長嘆︰「唉,綠松,你有沒有想保護的人?就是,寧願自己受盡一切承擔一切,也不願意讓她有半絲半毫的不開心?」
「有,綠松想讓少爺和墨璽,還有我爹娘都開心。」
「呵呵。」杜世安顯然被綠松的回答弄笑了,半晌才道︰「綠松,你不懂,當年我到楚家的時候,繡娘被人從樓上推了下來,我接住了她,她當時還不滿十歲,只有一點點大,抱在懷里小小的;當時她害怕地緊緊攥著我的衣領,臉色像是雪一樣煞白,睜開眼的時候,驚惶無依地張望,整個人像是……像是一尊薄胎瓷女圭女圭,仿佛一不小心,就會破碎一般。我當時便想著,如果是我,一定會盡自己一切的能力為她遮風擋雨,保護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幸福。」
「可我覺得女乃女乃人也挺好的。」綠松想了想,隨後回道。
便听杜世安低聲一笑︰「娘很喜歡她,這樣就好。」
茹娘心底,一點一點的寒意慢慢慢慢蔓延,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凍僵了一般,絕望一點一點充斥了她的心頭,原來在自己夫君的眼里,自己的存在僅僅是因為「娘很喜歡她」。
「我只希望,繡娘能夠過的好,這樣,我便放心了。」良久,忽然又听杜世安感嘆。
茹娘猛然回身便跑,即便是驚動屋內人也顧不得了,心里一直只有杜世安猶如呢喃一般的「保護她一輩子」幾個字在耳邊回蕩。
「誰?」綠松猛喝一聲,推門卻見遠處一道女敕綠色的衣裙一閃而逝,綠松心下一驚,隱隱想到是誰,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敢追去。
「怎麼了?是誰在外面?」屋內杜世安問道。
綠松神色自若地掩了門,回道︰「沒看清,好像躥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