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落葉飄飛,浩浩蕩蕩的隊伍揚著衛國旗幟在黃葉滿地的小徑上前行著。
車攆中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外面的馬蹄聲和風吹過樹葉飄落的呼呼聲沒有其他聲響。
車攆在小徑上拐來拐去的走了頗長一段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喧囂聲陣陣傳入車攆。上官落華透過車攆上簾幔看向這座依舊莊嚴肅穆的皇城。思緒漸漸飄回了三年前……
……
「彥,為何帶我到這城樓之上?」
「因為華兒已是我的妻子了,唯一的妻,所以帶華兒來城樓上看看這楚國的萬里江山,看看皇城中我們的子民。」
「唯一的妻……真的嗎?」
「傻華兒,當然是真的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
他深情的目光,他眸中深深的愛意全都歷歷在目。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為了殺她滿門所演的一出戲嗎?!想到這,她不覺心中深深地刺痛,眼中一片模糊。如果一切都沒有變過該有多好!他沒有扼殺她月復中的孩子,他沒有下旨殺她滿門……一切都回到當初,她還是他的妻,而他還是她心中的摯愛……可是她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這殘忍的事實依舊存在……
上官落華不覺自嘲一笑,眼中的晶瑩閃閃發亮。
「你哭了?」衛奕風清冷的聲音響起,上官落華回神擦了擦眼角的淚,抬眸看向他,搖了搖頭。
衛奕風深深地盯著上官落華發紅的雙眸,他不由地伸手模了模上官落華的雙眼,面無表情地說道︰「哭有用嗎?想報仇,只會哭又有什麼用?你的淚,只能證明你懦弱。明白嗎?」
溫熱的氣息噴在上官落華的臉上,讓她有些微微怔忡……她與衛奕風之間是怎麼了?明明今日才相識,為什麼會有這種淡淡的曖昧,想到這,讓她的臉更燙了幾分。
衛奕風看著上官落華此刻的樣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整個車攆中靜的只剩下吸氣聲。就這樣沉寂好久,忽然車攆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
「楚國大鴻臚向鵬奉敝國皇上之命在此迎接衛國四王爺,請王爺跟下官前往使館。」
向鵬!听到這個名字,上官落華內心一喜。爹的結拜兄弟……從小疼愛她的向伯伯……
想著,她不由地的要掀開車簾一見。剛伸手要掀開車簾,就被衛奕風握住。
「你想報仇,就得沉得住氣。現在你誰都不能見。」衛奕風輕聲在上官落華耳邊道。
上官落華閉上眸子,緩緩放下縴手。
衛奕風看著上官落華淡淡的勾唇一笑,掀起車簾,走下車攆道︰「住使館就免了,雲殺已經幫本王包下了醉月樓。」
「這……王爺,這于理不合,這醉月樓乃是青樓,王爺住那實在會惹來非議。」向鵬做了個楫說道。
「不必多言,本王已經決定了,明日本王自會入宮面見楚皇。」衛奕風直接了斷地打斷他的話。
「王爺……可是去青樓這種地方,實在是有**份啊……有失體統啊。下官奉敝國皇上之命在此迎接王爺,王爺若是如此,置敝國皇上與何地啊!」向鵬臉色不快,聲音夾雜著一絲轉瞬即逝的不悅。
「哦?」衛奕風冷冷一笑,狹長的鳳眸慵懶,眸色如琉璃,「你一個小小的大鴻臚,對本王如斯無理,難道不怕引起兩國兵變嗎?!嗯?!」那魅惑慵懶的聲音依舊漫不經心。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對王爺無理,可是……這實在是不妥啊……下官如何向敝國皇上交代啊……」向鵬的聲音開始有點發顫,若是真的引起兩國兵變,的確是他所不能擔待的起的。
「不敢?如若真的不敢,就給本王閉嘴,明日本王自會與楚皇解釋。」說完,便頭也不回,走上車攆。
……
「王爺為何好好的使館不住……去住醉月樓?」上官落華很是疑惑。醉月樓是錦都第一青樓,煙花之地,她也有所耳聞。莫說是千金小姐了,就是貧窮人家的姑娘也不會去醉月樓這種地方。姑娘名聲是大,絕對不可以去這種風流之地。
衛奕風輕輕撫著身上的狐裘,神情散漫︰「到時候你就知道。」
上官落華望著衛奕風俊美的面容,重重地點了點頭。
車攆中又是一片死寂,誰都沒有開口。
「王爺,到了。」
衛奕風看了上官落華一眼,掀起車簾走下車攆。
醉月樓不愧是錦都第一風流之所,絲竹聲聲,女子歌聲陣陣。整個醉月樓里都沉浸在旖旎的聲色之中。衛奕風掃了站著的形形色色的女子一眼,側目看向車攆,淡淡地開口道︰「想報仇,連報仇的第一步都跨不出來嗎!」
「誰說我不敢!」上官落華縴手緩緩地掀起眼前的車簾,緩步從車攆上走了下來。
衛奕風挑起漂亮的長眉,盯著她的眼楮︰「既然你敢,那麼就幫本王辦一件事。」
上官落華愣了愣,半晌才回道︰「王爺請說。」
「在這段期間,你要在醉月樓中當花魁……幫本王拿一件東西……」衛奕風忽然靠近,他低首在上官落華耳邊輕聲說道。
上官落華越听越是心驚,不由詫異的看著他的眼楮。
衛奕風清冷一笑,「不願意?那麼你有選擇走的權利。」
走?現在在這錦都中滿布蒙家的耳目,御林軍在通緝她,她能到哪。她心里支撐她活下去的就是這心中的恨,在沒有讓那些害上官家的罪魁禍首血債血償之前,她就連死的資格也沒有……
「不是。」上官落華咬了咬牙︰「只是希望王爺信守諾言,助落華報仇。」
「你在懷疑本王的能力嗎。只要你听本王的話,本王一定會幫你報仇。」衛奕風深眸微眯,目光如劍,聲音冷冽如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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