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醒過來的時候,靈魂有很久都沒有歸位,像是做了一個混亂的噩夢,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她伸手模了模,身上的衣服好好的,但是下|體的酸痛告訴她,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
力氣已經恢復,她剛剛坐起來,娟兒就挑了簾子進來,笑道︰「奴婢正要來喊小姐,小姐自己就醒了!」
看來她昨晚什麼都不知道,慕凝苦笑,由著她給自己梳洗。
「小姐,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娟兒拿給她一面鏡子,「小姐臉色很不好,奴婢給你上點胭脂吧!」
鏡子里映出一張雖然憔悴但一樣絕美的臉,就是這張臉,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哥哥也好,秦書昱也好,昨晚的那個神秘男人也好,不都是因為這張臉和她柔弱的性子?她忽然怒極,揮手將鏡子踫到了地上!鏡子發出沉悶的響聲。
娟兒慌道︰「小姐,你怎麼了?」
一個黑影忽然閃進來,是冥非。
他看了慕凝一眼,低下頭說︰「小姐,你昨晚有沒有听見任何動靜?」
她看著冥非堅毅的側臉,搖頭︰「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真的沒事嗎?」那只琥珀色的眼楮里,出現了一絲叫做擔憂的情緒。
「沒事,冥非,謝謝你。」慕凝對她虛弱一笑。
冥非將劍橫在胸前,說︰「小姐,如果有任何異狀,請你立刻告訴我。」
「好,我會的。」
他再次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冥非既然這麼問,肯定就有所懷疑,可是自己能說什麼呢?告訴他自己被人強|暴了?冥非這樣的性格一定會非常自責,說不定還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舉動,她的哥哥也會發瘋。
只是,昨晚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能在守衛森嚴的丞相府來去自如。昨晚她在掐他的腰時,模到了一個胎記樣的突起,這倒是個線索,可是知道了又怎樣?她找不到他,找到了也斗不過他。此外,那人一直沒說他是不是她孩子的父親。
她不敢去想以後他再來該怎麼辦,假如他再來,難道自己每次都坐以待斃任人魚肉嗎?慕凝這麼想著,覺得自己的前途果真一片黑暗。
依附于自己的哥哥,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做法。秦書昱根本沒那個能力保自己無虞。她竟然沒有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小姐,柳小姐過來看你了。」娟兒忽然走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