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譽飛站起來。接過安娜手中的酒,一口喝干。這杯酒,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縱然是柏譽飛,也覺得一陣眩暈。安娜連忙扶住了他。
「安娜,你先扶飛哥出去。車子在門口。」陳勇見狀,知道該帶柏譽飛走了。但是今天場子里的事還沒例行交待,柏譽飛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去,只有自己去了。
跟了柏譽飛這麼久,陳勇明白這個男人多認真,更何況,現在,正是他們需要努力的時候。
安娜扶著柏譽飛,趔趔趄趄的到了娛樂城門口。她也不知道柏譽飛的車子是哪一輛,只好扶著他站在門口等陳勇。
柏譽飛酒氣上頭,有點站不穩,就把身體重心大部分放在了安娜身上,安娜為了努力撐住他,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外人看來,兩個人正在進行著熱情的擁抱,
事情就有這麼巧,兩人剛站了幾分鐘,蘇言從街對面過來了。
這次期中考,蘇言不出所料的又是第一。父母已經首肯過蘇言的旅行計劃,看了成績表,更是沒得說了。蘇言便滿懷興奮的開始準備出行。
擔心忘了這個,擔心沒帶那個。直到今天下午才把行禮整理好,晚上又想起來沒帶防蚊蟲的藥油,雖然時間不早了。蘇言還是跑出來買。那種藥油,就在這附近的一個藥店里才有得賣。
從那兩個相互擁抱著的人身邊經過時,起初蘇言並沒有認出柏譽飛來。但是柏譽飛給蘇言的印象太強烈,蘇言已經走出了幾步之後,又退了回來。
她就是感覺那男人很熟,現在可以確定了,沒錯,男人就是柏譽飛,雖然平日里很少見男人穿西服,但是那寬寬的肩,厚實的背,蘇言不會認錯。
但是此刻關鍵的是,柏譽飛竟然忘情的緊緊抱著一個女人,抱得那麼用力,那麼緊,還把臉都埋到了那女人的著的肩膀上。
蘇言很生氣很生氣。
雖然明知道你在這些風月場所工作,你也說了,你沒得選擇,但是這不代表你需要抱這里的女人吧?那個女人,長得真的很美,妖嬈嫵媚,你是不是就喜歡這種身材前凸後翹,火辣得很的。
更不要說,你還一邊表現得那麼喜歡我,一邊在背地里抱別的女人。明明,明天就要帶我出去旅行,今夜卻抱別人在懷里。你把我當什麼?
蘇言終于發現,自己的這種情緒,叫做吃醋。一直以來,都是柏譽飛在照顧她關心她,或者說,在默默的追求她。一直以來,都是男人在努力拉近兩個人的距離。而她,一直在不舍中糾結自己不能和柏譽飛在一起,一邊貪心的霸佔著男人的寵愛和呵護,一邊想著,就當作一場青春期的叛逆吧。一旦高中畢業,父母如果和把自己和哥哥同樣送到國外去,兩個人,也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