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主臥室里,安寧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撲倒在床上,淚水終于再也藏不住滾滾而出,濕透了床被,也濕透了她整顆心。
她模著自己的胸口,只是覺得那兒好痛,鑽心般的痛,讓她根本無法平靜,無法冷靜!而剛剛男人冷漠的眼神,和女人惡心的表情惡心的話則一遍遍在她腦海里回放。
尤其是那條黃瓜,那條諷刺了自己幾乎所有的東西,她忘不了,久久都忘不了!
她就一直倒在床上哭,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眼楮里的淚水都快流干了,而天也亮了。
抹干臉上殘留的淚水,第二天一大早,安寧起床,洗臉、刷牙,和往常一樣,只是今天的她所有的動作都是特別的慢,就連一個簡單的發型也打理了很久,她找出自己幾乎所有的化妝品,試試這個又試試那個,只是希望可以掩蓋掉她那一臉憔悴和深色的黑眼圈,然而都失敗了,鏡子里她不管怎麼整眼楮都是浮腫的,還有她的臉頰也是腫了,很難看,她都不敢想象等下去公司她要怎麼面對那麼多同事。
出了房間的門,安寧來到了廚房,她不想吃早餐,但是她還是選擇做,因為他的丈夫要吃,雖然那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不是她的男人,但是這三年來只要她在家,她都在盡一個好妻子的責任。她和蕭逸之間是交易婚姻,這一點她明白,而她希望能夠改變,因為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她不相信蕭逸天生就那麼冷血那麼無情,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好感化一個浪子,雖然那個人不一定回頭,
兩碗普通的牛肉面,兩小碗綠豆粥,很簡單的早餐,她和蕭逸一人一份。
有錢人家是應該吃更營養的早餐的,只是她只會做這些,所以沒有辦法,而蕭逸也似乎習慣了吃這些平常百姓家的餐食。
將早餐端到餐房,安寧去了二樓的那間主臥,蕭逸的臥室,房間的門並沒有鎖,上面也插了鑰匙,要是平常安寧會直接擰開鑰匙打開房門,然後叫蕭逸起來吃早餐,但是今天她沒有,她只是輕輕地敲了兩下房門,然後用不太大的聲音說道︰「蕭逸,早餐做好了,在餐房」
然後,她離開了,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等房間里的人回應。
這個房間她昨夜就已經發誓再也不會踏進半步,而她不會忘記。
回到餐房,安寧慢慢地吃著自己做的東西,她先喝了一點粥,然後又吃了幾根面條,她想逼自己吃一點,因為她的肚子很空,昨天吃的東西昨天晚上都吐出來了,但是,事與願違,她真的是沒有一點胃口,只是吃了一點就吃不下去了。
她起身準備離開,而這個時候門口卻出現了兩個她極為不想看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