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睡袍好,蕭逸走出了浴室。看到沙發上正在認真的寫著東西的女人,他微微咳嗽了兩聲,提醒那個女人自己出來了,也是要掩飾著自己內心的那一抹不安。
他在不安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討厭這個啞巴女人但是也接受不了這個女人,他愛的人只有可可,而這個女人的存在會讓他覺得愧對那個曾今與自己相戀了兩年的可可。
三年前他為了保住蕭氏家業而不得不同意父母的安排娶安氏懂事長的啞巴女兒安寧,為此,而且還不得不簽下一份嚴重不平等的協議,也不得不辜負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可可。而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特別的郁悶,特別難過。也因此,他把自己的心完全封了起來。
這三年他歲和很多女人有過身體上的關系,但是那些女人沒有一個人走進過她的心,當然他也不可能愛上安寧,這個毫無特色的啞巴,但他卻不能像對外面的女人一樣把她泄欲的工具,因為這個女人會讓他覺得對不起可可,甚至就是在背叛可可,那種感覺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安寧已經把要說的話都寫好了,她將那塊寫字板遞給蕭逸,心里的緊張突然又加重了幾分,她將頭低了下去,盡量不去看男人的神色,因為莫名的害怕也是因為剛剛那種親密的接觸讓她更加緊張。
「老公,媽希望我們生個孩子,她說她想抱孫子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媽以為我不育不孕,經常讓我喝一些奇怪的藥,而那些藥真的很難喝。老公,我們生個孩子,好嗎?我很喜歡小孩,想有個我們的寶寶。」
只是幾句的簡單的話,不過卻是安寧花了好幾分鐘才寫好的,她寫的時候手一直在顫抖,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這些話都是她心里想要說的話,三年了,她一直不敢說,直到今天,她才下定決心寫出來,因為她真的害怕再喝那些難喝的藥。
蕭逸看了一眼那字板上的一排字,削薄的唇抿得很緊很緊,突然,他的手一揮,寫字板被無情的丟在沙發上。
「我媽那里我會跟她說,你要是喜歡小孩的話,自己去領養一個,跟你姓也沒有關系。」正如安寧一直所擔心的那樣,男人只是用無情的話來回應,甚至說話的時候眼神也是異常的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絲毫沒有考慮這樣的話是否會傷害到眼前這個在語言上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
安寧顫抖著手拾起男人丟過來的字板,她看著寫字板上自己寫的話,心里突然空了許多許多。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三年的付出,三年的等待,她只是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個溫馨的家,只希望自己和蕭逸可以像普通的夫妻一樣生活,但是剛剛男人的回答,卻是徹底地摧毀了她所有的信念。
擦去寫字板上的字,安寧沒有再回一句話,她掀開沙發上的被子,側身躺在了沙發上,任隨淚水模糊她的雙眸,也是模糊了她未來的路。
其實她想要的真的不多,不過是一種正常的生活而已,然而她得不到,什麼都得不到。得不到男人的心,甚至連男人的身體都得不到。
說得不好听一點,她在男人眼里,連妓女都不如。
蕭逸眼楮一眯,一直冰冷的心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樣,有些疼,但是很快又沒有了。
「安寧……」他突然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拍了一下沙發上看似已經要睡著的女人。
微微嘆了口氣,他有些沉重的說道︰「以後別說孩子的事了,我會讓我媽不在逼你喝藥了,以後我們就像朋友一樣相處吧。」
至于做正常的夫妻,一起孕育孩子,他真的做不到,也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安寧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眼中的淚水卻已經流得更凶了。
老公,你知道嗎?我並沒有渴求過你的愛,我只是希望我們可以和普通的夫妻一樣生活,希望可以有我們的孩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摧毀我唯一的願望了,我不需要多一個朋友啊,我只是想要你做我的老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