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隨著那老者,我們來到那個小竹屋,室內好安靜,靜得卻讓人感到心涼。
而此刻宮墨言的背脊、肌肉都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像是被人施了法術般,已經在一剎那間成了活化石,滿身的銀針讓他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個刺蝟,讓人不得靠近。
「請問……他到底怎麼了?」我滿是擔心的看著墨,心中油然生起一絲不忍之情,盡管知道這是治療的過程,但我還是滿心焦爐,轉頭急切的用目光注視著那位老者。
那老者撫了撫自己的白胡須,滿目愁容的道︰「這次看來要下大功夫了,你還是在外面等著,不然老夫我不好下手。」
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讓我看,難道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不是不讓你看,只是這治療的過程太殘忍,一般的鬼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人呢?」
看著那老者滿是為難的表情,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轉身離去,再輕輕的將門關上。
可是才關上門,里面就立馬傳來了墨無比慘痛的叫聲,讓我背脊一陣發涼,不知不覺,一滴淚就從我的臉頰上滑了下來,我狠狠的咬著自己唇,不忍心再去听那個讓人心碎的聲音,趕緊拼命往外跑去,直至听不見,我才停了下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回頭去看,卻依舊不敢。
只得慢慢的坐在草地上,本是仙境般的景致,可我卻已無心去觀賞。
不知這樣呆坐了多久,一個細細的腳步聲傳入了我的耳朵,直至那腳步聲走到我的身旁停下為止,而我卻還是不肯抬頭去看。「他好點沒?」
「已經好了。」
我一听這聲音,趕緊站起來,驚訝的看著他,重復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已經好了?」
他微微對我笑了笑,再點點頭。「恩。」
而我仿佛心里剛才堵著的那塊大石頭,一下被他抽走了那般,也淡淡的牽起一絲微笑。「那就好。」
但我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也沒有告訴我。
就這樣,我們誰也不說。
不過,這件事已深深在我心里埋藏著,永遠都會留著這一個問號,除非墨有一天會主動告訴我,否則我永遠也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