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空氣中幾乎全都被水元素充滿了,即使他是一個魔導士也無法聚集起足夠的火元素來釋放大型殺傷力魔法。」薇薇安把手伸出到魔法盾的外面感受著水元素的喜悅,晶瑩剔透的玉手在法杖上晶石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看。」潘森把頭盔摘下來,彎下腰,大手輕輕的撫模著地面上剛剛冒頭的一根青草。
老趙轉過頭,頓時呆住了,剛剛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潘森面上滿是溫柔,粗糙的大手輕輕的劃過草尖,就好像是在撫模情人的面龐。
綠色的長發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荊棘戰甲冰冷的光芒襯托下,他的眼楮中投射出動人的溫情。這一幕幾乎在他的腦海中定格,直到多年之後他還對眼前的這一幕記憶猶新,無論是多麼強大的戰士,心底也都是熱愛生命的。
荊棘嶺的人們全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著那在暴雨中依然頑強的破土而出的一抹綠色,即使惶惶天威也無法阻止生命的誕生,所有的生命都傾盡自己的全力在和上天斗爭。
「所有生物都擁有生存的權力。」阿拉斯托無聲的站在潘森的旁邊,為這一顆小草遮擋著風雨。
「生存的權力」德里卡嘴里咀嚼著這一句話,這是在大陸通史上的第一頁標注的第一行字,以前在看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還不理解,為什麼在這一部史詩巨著中會用這一句開頭,現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似乎有些明白了。
「一群笨蛋。」老趙膀子一晃,把幾個人全都擠到了一邊,把手中的鋼盔直接扣在小草的上面。
「擦!」潘森翻了一個白眼,其他幾個人也全都撇著嘴走開。
「怎麼了?怎麼了?」老趙莫名其妙的看著眾人的反應。
「在大陸通史上的第一頁上只寫了一句話,生存的權力,你知道在第一章的第一頁上寫著什麼嗎?」薇薇安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不學無術的老趙。
「那誰記得。」老趙把腦袋別去一邊︰「神經病才去背那玩意呢。」
「你」薇薇安翹起腳尖,用法杖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上面說,大陸上的任何生物都應該有享用陽光的權力。」
「那又怎麼樣?現在又沒有陽光。」老趙脖子一梗。